晚间时,白灵筠单独同沈夫人说了钱书怡的心理问题。
沈夫人虽然没太听懂,但见白灵筠面色凝重,也知此事不可掉以轻心,遂格外注意钱书怡的情绪。
白灵筠站在二楼拐角处,指了指楼下,小声问沈啸楼。
“司令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沈啸楼沉吟片刻,认真说道:“哭的丑。”
白灵筠:……
回身将沈啸楼推进书房,给他做起心理学科普。
从公元前两千年的希腊牧师驱魔,讲到希波克拉底的放血疗法。
从巴浦洛夫的铃铛与狗,延伸到心理疾病与大脑疾病的紧密关联。
听到这,沈啸楼突然“嗯”了一声。
白灵筠停下话音,眨了眨眼。
“听懂了?”
沈啸楼点头,“懂了。”
白灵筠兴奋拍手。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最聪……”
紧接着,便听沈啸楼幽幽的道:“钱书怡不是心理有病,是脑子有病。”
……
一句话,给白灵筠彻底干无语了。
他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跟沈啸楼一个民国小古董讲什么心理学?根本就是在浪费口舌,对牛……不,对黑豹子弹琴!
跳过这一话题,白灵筠转而问起潘良玉口中,他那大水冲了龙王庙的“家人”曹玺。
大总统不像个治家不严的人,他实在奇怪,究竟是哪位姨太太的外甥如此猖狂?光天化日,欺辱女子,勾结警署,刑讯动刑,简直目无法纪!
沈啸楼眸底寒光闪烁,沉声道:“二夫人阮氏,军政部部长之女。”
二夫人?白灵筠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大总统二夫人的信息。
少顷,“啊”了一声。
想起来了,与总务厅周厅长的三姨太,周小姐的亲姨娘是姐妹来着。
不儿?怎么又是她啊?
“他们家大夫人都不约束管教的吗?”
沈啸楼看着白灵筠,面上难得露出一抹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灵筠愣了愣。
不是吧?大夫人该不会是……
沈啸楼淡声道:“秦姜去世后,他未再娶正妻夫人。”
白灵筠啧啧摇头,怪不得沈夫人那样看不上大总统呢,一面立深情人设不娶正妻,一面见异思迁往家里迎小老婆。
嗳?等等,大总统不会在玩“宛宛类卿”那一套吧?
“他……”
沈啸楼一眼看穿白灵筠的想法,不用他问,直接作答。
“除二夫人外,其他六位姨太太或多或少与各方势力牵连,是维系,也是牵制。”
白灵筠沉默良久,心里说不上是股什么滋味,总之不那么舒服就是了。
钱书怡受了惊吓,向书院请了假在家休养。
沈夫人一边顾着钱摆睿,一边还要照看他们家的小婴孩,眼下有了钱书怡跟在身边跑前跑后,倒是分担了不少,还能留出时间与施夫人见上一面。
周雅芙本以为姨母家那蠢货废物搅黄了她的正事,已经准备向施夫人告罪了,没想到第二日接到钱书怡的电话,说沈夫人答应了与施夫人见面。
挂断电话,钱书怡有些看不明白了。
姑姑与施夫人此前不相识,此后一个宛京一个羊城,也未见起情意绵长。
尤其曹玺还是周雅芙姨母的儿子,虽说就事论事不该搞连带,但人之常情在所难免。
包括她自己在内,自认没那么大度的胸襟,在知道二人这层表亲关系后,对周雅芙都淡了几分情谊。
没想到,姑姑竟然答应下来。
沈夫人逗着怀中日渐结实的婴孩。
“莫说她周小姐的面子不值钱,便是周学恺在我这里都是无关紧要,微不足道的。”
钱书怡还是不明白,“那姑姑怎地答应见施夫人了?”
怀中婴孩撅着嘴吐了个口水泡泡,沈夫人看的心头一软,捏着丝帕一角给她擦拭小嘴巴。
“筠儿日后是要同施善浦做生意的,可生意场上永远不止有前方谈判的男人,我们女子同样可以发挥自身价值。”
钱书怡歪头琢磨了一会儿,末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管了,反正她姑姑说什么都对,听姑姑的准没错!
——
钱摆睿受伤住院,被他按在地上狂揍的曹玺也没好到哪去。
鼻梁骨被砸断了,门牙也被打落了,这些都能修补,养好了依旧人模狗样的做他曹大公子。
可唯独那被咬掉一半的右耳垂无处可补,眉、眼、耳、鼻、口,五官少了一块这都能算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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