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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身前忽然伸来一双手将孩子抱走,继而上方传来男人微沉的嗓音:“抱了两刻钟了,你才刚回来,歇一歇罢。”
华曜如今已出世两个半月,比刚生下来时沉了不少,苏吟确实有些手酸,闻言没有多想,任由宁知澈吩咐乳母将孩子抱走,直至王忠和女官领着宫人退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歇一歇”是什么意思。
炙热粗暴的吻落在苏吟唇上,男人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一路吻着走向床榻。
“渴……”苏吟倒在锦褥上,被男人滚烫的身躯和灼热的呼吸烫得口干舌燥,艰难伸手推他,“我在马车上滴水未进……”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句便被男人卷入唇舌中,清甜的气息渡进来,一点点抚平她的渴意。
“十五日未见,你就只想女儿不想朕吗?”换气的间隙,宁知澈贴在她耳边哑声问道,“朕给你写的书信不曾回过一封,回来之后也只看了朕一眼,天下哪有你这样做妻子的?”
苏吟细细瞧宁知澈的脸,见他气色好了些,便知谢瑾呈的方子确实能减轻他余毒发作时的痛楚,眼神顿时柔和下来:“母亲二十一年未见我,这些日子从早到晚寸步不离,我不好当着母亲的面回信给你。”
宁知澈低眸看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明日启程去冀州围场秋狝,那里一眼望去全是草原,景致极美,朕正好同你散散心。”
苏吟忽地想到一事:“此番随行的大臣有哪些?”
宁知澈瞬间就明白了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唇角的笑意散去一些:“谢骥是定北侯府的主君,谢煜将军的嗣孙,如今又成了皇后的亲弟,论理是要随朕秋狝的。”
苏吟眉头紧锁。
“论理”,那就是可以将谢骥从随行大臣中剔除。
但秋狝一年一回,日后还有她与宁知澈的婚仪和每年大大小小的宫宴,总不能次次都避着谢骥。
何况谢家在京城的那几位已及冠的公子应该都会去冀州围猎,若独独撂下谢家如今身份最为贵重的谢骥,朝臣还不知要如何猜测。
苏吟不再纠结这桩事,抬手抚上他的玉冠:“阿骥于你只是臣子,一切照规矩来便好。”
宁知澈静了片刻,蓦地开口:“岳母很喜欢谢骥。”
苏吟指尖一顿。
宁知澈垂眸与苏吟对视,一句“待朕驾崩,若岳母要你嫁回定北侯府,你可会答应”已至唇边,但到底没有说出口,静了片刻,从她身上起来:“你歇一会儿。明日便要动身去冀州,朕今日要将折子看完。”
苏吟怔怔看着宁知澈的背影,忽而追上去抱住他的腰:“我更喜欢你。”
宁知澈浑身一颤。
“母亲的确希望我与谢骥再续前缘,但我昨夜已告诉她,我是真心想嫁你为妻。”苏吟细细解释,“我与母亲说了你我的旧事,母亲祝我与你鸾凤和鸣,送我离府时还让我问你安好。”
“阿兄,好阿兄。”苏吟搂着他柔声细语,“别再难过了可好?”
宁知澈握住她的手,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苏吟才刚松一口气,就又被宁知澈抱回床榻。
男人将她覆在身下继续亲吻,声线哑得厉害:“再说一遍。”
“……”苏吟忍着羞意重复,“我……更喜欢阿兄。”
宁知澈宛若被这句话定住身形,一双墨眸怔怔看着眼前这个人。
除了去年苏吟骗他的那几回,他便再未听苏吟明明白白对他说过一次喜欢。
“记住你这句话,谢明昭。”宁知澈喉咙一窒,“纵是今后朕死了,你也只能更喜欢朕。”
*
秋风尽染皇家猎苑,万物披金。
随御驾抵达围场的第二日,苏吟换了身浅色骑装,端坐在女眷席位之首看着一众年轻的贵公子策马射箭。
宁知澈做太子时纵是整个谢家武艺最高强的谢二公子也赢不了他,如今因他有余毒在身,便只会在最后带领群臣猎鹿时才会下场。
许是谢氏男儿骑射远超旁的高门贵子,怕前三甲全被自家收进囊中,今日有意藏拙,所以谢二公子并未上场,谢骥因此夺得魁首。
苏吟虽换了身份,但容貌未改,席中认出她的命妇和贵女不在少数,一见谢骥蒙眼纵马射出十箭皆中红心,丰神俊逸、雄姿英发,惊叹之余纷纷往她那处瞧。
女官身着御前宫装立于苏吟身侧,见状淡淡扫视了一圈,骇得这群女子齐齐移开了目光。
场中的谢骥扯下蒙眼的黑布,看向一群貌美女子中最为清丽脱俗的那人。
去年因新帝谋权篡位停了一年秋狝,谢骥上一回来冀州还是太上皇在位的时候。
彼时苏吟还是他的妻,如今便成了即将入主中宫的皇后娘娘。
苏吟知谢骥在想什么,从前每每看见谢骥放不下她便万分着急,生怕谢骥真会因为自己而一世不娶,如今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谢骥性子犟,认死理,放下过往需要很长一段时日。
如今后悔当初招惹谢骥也已无用了,只能等他淡忘,盼他日后能遇上真正的良人。
正出着神,苏吟忽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头果然对上宁知澈的目光,便朝他笑了笑,举起茶盏遥遥相敬。
她的举动并不算招眼,但因在场所有人都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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