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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带着二小姐、三小姐出门骑马去了,奴婢已经派人去寻了。客人也已请到了厅上喝茶。”

  沈凤翥笑道:“凌虚,看来是三喜临门。”

  “公子,将军,快更衣见客吧。”瑞叶见海月和螺儿不在,皱了皱眉,自己飞快翻出两套见客的衣裳服侍两人换上。

  瑞叶给梁俨束发,笑道:“奴婢听二小姐和三小姐提过,大小姐的婚事是太子定的,已通了婚书,奴婢估摸着褚家这次派人来就是来走礼的,等走完五礼,定下日子,府里就有的忙了。”

  “是吗?”梁俨一听有这么多礼节,生怕等会儿人家问起来露怯,连忙让瑞叶给他讲讲。

  “奴婢虽没操办过婚事,但也见过,将军放心,保准让大小姐风风光光地出阁。”瑞叶信誓旦旦,四年前虞家三小姐出嫁,她跟着陈氏忙了一年,那流程是烂熟于心的。

  梁俨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装束好,急忙去正厅见客。

  刚进门,只见一个长须儒雅的中年男人起身问安。

  “臣褚世劳见过殿下。”

  梁俨在脑中搜寻一遍,也不知这人是谁,他只知道梁玄真的未婚夫名褚良,褚良的爹褚世兴是国子祭酒。

  褚家是诗礼名裔,族中子弟皆有名望,很是清贵。太子也是看中褚良家世清白,相貌出众,年轻有为,这才没把梁玄真许给勋贵世家,反而许给了褚良。

  梁俨问了才知道褚世劳是褚良的四叔。

  刚才听瑞叶说了,褚家应是来纳征和请期的,等褚世劳一提婚期,他就让瑞叶把袁淳光请来,算个出嫁的黄道吉日。

  沈凤翥见只有褚世劳一人,便问褚世兴和褚良怎么没来。

  “殿下,沈二公子,家兄和大郎有公务在身,幽州路远,实在脱不开身,故卑下来此。”梁俨虽没了爵位,但褚世劳依旧对他恭恭敬敬,称为殿下。

  两人见他有礼,一听也是正理,便点了点头,三人喝茶寒暄,一盏茶后,褚世劳拿出一封红锦和一块玉佩,呈给梁俨。

  梁俨以为是聘礼单子,打开一看,发现是婚书,笑道:“你家也太讲礼了,在玉京已经换过婚书了,何必再送一回。”

  褚世劳抿了抿嘴,深吸了口气,道:“殿下,这婚书您收回去,这门婚事…也就不作数了。”

  沈凤翥闻言一怔,拿过婚书一看,竟是太子给褚家的回书,蹙眉道:“这是何意?”

  褚世劳深吸一口气,道:“家兄之意……是退婚。”

  第93章 生辰 我想离你的心近一点

  梁俨听到退婚, 脸上笑意尽散,冷声问道:“退婚?这婚事是先父与令兄一早就定下的,现在你跟我说退婚?”

  褚世劳见广陵王怒目横眉, 十分骇人,顿时后悔替兄长走这一趟, “殿下息怒,我家大郎粗陋,实在配不上郡主千金之躯。”

  梁俨已明言下之意,太子倒台, 他们失了势, 废太子之女哪里配得上风头正盛、前途无量的朝中新秀。

  沈凤翥冷笑讥讽道:“啧啧啧,我还以为褚家是书香门第,清流之家, 不屑攀龙附凤,没想到啊。”

  “二公子,你——”褚世劳脸皮涨红, 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你算什么东西!”梁俨十指紧扣扶手,手背青筋毕露, “你褚家又算什么东西!”

  沈凤翥闻言, 看了一眼梁俨, 见他面若寒冰, 眼中喷火, 听他咬牙切齿,知道凌虚是真的生气了,“褚大人,按《大燕律》, 无故退婚杖六十,你们褚家不会不知道吧?”

  褚世劳朝梁俨拱手,眼睛却盯着沈凤翥,面上带笑:“我们褚家自然知晓,所以臣带了银钱绢帛折罪,二公子既熟读律法,也应该知晓我们仕宦之家只要不是犯了谋逆大罪,都是可以赎刑的。”

  “你——”沈凤翥见他指桑骂槐,怒急攻心,疼得眉梢微颤。

  这时,瑞叶进来通报说梁玄真回来了。

  梁俨看了一眼沈凤翥,让瑞叶叫丫头去房里取药丸,他则是去问玄真的意思。

  “殿下——”褚世劳见梁俨要走,慌忙喊道。

  梁俨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褚世劳便住嘴了,“褚大人,你老实在这儿呆着,向上天祈求你刚才那番话没有气到沈二公子,否则你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大门,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褚世劳闻言,急忙看了一眼沈凤翥,见他捂着胸口。

  他倒一时忘了沈凤翥是个病秧子,全玉京谁不知道这沈二被沈家护得跟个凤凰似的,若真气出个好歹,照沈维那个护犊子的劲儿,便是成了鬼魂,只怕半夜也会飘到床头找他算账。

  “二公子,你…没事吧?”现在厅中只剩下他与沈二,殿下威重,跟沈二独处总比跟殿下独处安逸。

  褚世劳见沈凤翥捂着胸口,面带讥讽,阴森森地盯着他,背后冒起一层鸡皮疙瘩,不再多言,只坐在椅上喝茶。

  “这退婚是你兄长的意思,还是褚良的意思?”

  被冷不丁一问,褚世劳微怔,随即笑道:“二公子,你也是朱门大户出身,难道还不知么?”

  “褚良…有没有为乐平郡主……”

  褚世劳放下茶盏,换了副面孔,冷道:“二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大郎年初已经娶了新妇,若不是殿下一封书信,我们都忘了这桩婚事。广陵王不再是广陵王,郡主也不再是郡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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