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

一唱一和地演起了认罪伏法的那一套。

  王爷仰起头来捂住脸, 半晌才从掌心里穿出一声极长的叹息。

  “哎 ”王爷终于从自己的脑子里翻出几个脏字, 他猛地一拍桌面,震得书信哗啦洒了满地,怒不可遏地骂道:“两个蠢货!”

  外头的翠翠三人听到怒吼吓得缩了缩脖子,一旁的暗卫心虚地扣了扣耳朵,还有林大头, 左右挠挠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

  “我竟不知道天朝之下还有你们这样一对儿罕见的蠢货!”

  听着屋内的骂声,几人不约而同地暗自腹诽,心道, 骂了他们,可就不许骂我们了。

  余淮水柔弱地一撑地面,欲语泪还休的开口道:“王爷 ”

  若是傅聪傅明正在此处,定能发现这是余淮水犯下大错时常用的怀柔伎俩,每每如此, 傅夫人就会从傅老爷手下劫走余淮水。

  “他都说他知错了。” 臧六江竖起眉毛,一拉旁边的余淮水,让开了位置:“来这边跪着,我这儿有垫子。”

  “他知错!?”王爷拍地桌案当啷直响,手臂一挥虎虎生风地一指臧六江:“那你知错吗!?”

  “我要你去送信,你可倒好,策马一夜隔日与我说,夜宿山中烤火时不小心点燃了信纸一并烧干净了!你知道那是给谁的吗!”

  “还有你!要他在这儿替我研墨拆纸重写,你可真是他的好媳妇啊,这才几天就冲上门闹起来了!”

  “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冤枉你们了!?这是王府的产业,不是你们臧家的山头!”

  臧六江跟余淮水苦命鸳鸯似的挨在一起,明明是两个刺头,装起委屈来却一个赛一个孱弱。

  “齐一!给我进来!”

  被点名的暗卫偷偷龇牙,旋即一板面孔,哗啦一声推开茶室,单膝跪地抱拳道:“在!”

  “你还知道你在?”

  王爷骂的嗓子都有些劈了,一指被臧六江藏在身后的余淮水道:“你睁眼瞧着他上来的?!”

  “王爷。”齐一沉声道:“小四爷吩咐了,余氏与小四爷知遇之情,他们夫妻,随意出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先把余淮水给我拖 !”王爷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想起什么,硬生生地压下了火气:“臧远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王爷瞬间哑了火,脸色阴沉地盯了余淮水良久,这才扶着胀痛的额角咬牙道:“ 臧六江,你把他送回去!”

  他长长呼出腑脏淤积的怒气,以防自己暴毙身亡,这才又补充道:“再包几包茶楼新进的点心,带回去看好,若非我喊你,别再来了!”

  他又转头向那跪在门前的暗卫,颇有些阴阳怪气道:“齐一,去安排暗卫所的人过来顶上,记得,找几个脑子灵光,没家没口的!”

  “是!”

  “王爷圣明!”

  臧六江谢了恩,高高兴兴地领命带着余淮水往门外走去,门口的翠翠三人抻长了脖子见他们出来,一溜烟地往楼下跑,林大头见状,也连忙跟上。

  “你带着这几个小孩来干什么?”

  臧六江瞧了一眼前头几个慌张的背影,心里偷笑,脸上却严肃起来:“知道这是哪儿吗,就硬闯?”

  余淮水理亏,抬眼去瞧臧六江的表情,心里揣测他是不是真的生气,心虚道:“我心里烦闷,读不进书,出来逛逛。”

  旁边有小厮奉命包了几大包的点心过来,臧六江一并拎着,嘴上还不肯放过余淮水,继续调侃道。

  “逛着逛着,就逛进这几里外的茶楼三层了?”

  余淮水不吱声,臧六江就偷眼去看他皱成一团的脸,懊悔羞愤各半,可爱的不行。

  “你这些日子回来的越来越晚,寨子里都传大当家有了新欢。”

  余淮水闷闷的,还是两手一背挺直了腰杆:“我来瞧瞧,若传言是真,我就收拾了东西让出位置,也好成全了大当家。”

  臧六江一扬眉毛,微微弯身凑到余淮水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问:“那就是来捉奸的?”

  鼻息扫过耳廓留下一阵痒,余淮水猛地捂住耳朵回过头去,臧六江略带着坏笑的脸近在咫尺,余淮水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颅顶,白净的脸皮瞬间红了一片。

  “什么捉奸不捉奸!我是为了读书,不是为了跟你儿女情长!”

  余淮水瞪了一眼臧六江,替自己找了个十分正当的理由继续嘴硬。

  臧六江知道再追问下去余淮水怕是真要恼了,这事也的确是他隐瞒在先,赶忙伸手揽过余淮水的后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好声好气地哄着。

  “是我说的晚了,我也不知道那王爷都不顾及别人新婚甜蜜,硬是押着不许走,天天磨墨裁纸缝密信到深夜,我这手都酸了 ”

  说着,他落在余淮水侧腰上的手掌轻轻一捏,指腹搓过皮|肉,精准地从余淮水嘴里撬出了一声笑来。

  “ 怕痒?”臧六江笑得像一只见了荤腥的饿狼,那副贼兮兮的模样,让余淮水有种被人捏住了把柄的危机感。

  “大当家。”

  林大头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腻歪,还有几个孩子在前头看着,也不能太没分寸。

  “我去包辆车带丫头小子回山,大当家你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