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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野照顾,整个梁王府有数不清的嬷嬷和乳母照顾他们的孩子,也不需要萧承野带孩子。

  谢少淮想不通萧承野是怎么想的。

  “阿淮,”萧承野是真不知道谢少淮是为什么生气,但是对方生气的样子他知道,他这时候最好什么都别做,等明日人气消了就好了。

  但萧承野想问清楚:“阿淮,你到底……”

  萧承野还没说完,只见背对着他的谢少淮突然转过身来,紧蹙着眉心看着他:“萧承野。”

  萧承野抿唇看着认真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手小心地攥着青年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阿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萧承野点了点头,端起来药,一勺一勺喂给青年:“阿淮勿要生气了,你都不知道,方才府尹有多怕,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被吓出病来反而耽误了工作。”

  谢少淮轻笑一声:“你当他是怎么做到京兆府尹的?这才哪到哪?”

  谢少淮说着,抿着发涩的舌尖,看着那一点药根,皱眉道:“不吃了。”

  萧承野听话抵将药端走,又端来一小碟蜜饯,喂了谢少淮一颗。

  县衙外那魏清的女儿还守着,谢少淮实在想不到魏长枫和魏清这样木头似的人,家里竟然还有这么火爆泼辣的女人。不过让她这么坐在县衙也不是解决的办法,那女子腹大如鼓,眼看着是要到了生产的时候,出了岔子可不好。

  谢少淮想了一会儿,觉得去见一眼那女子。“你方才说什么?”对面的樾为之疑惑开口。

  萧少淮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了声。

  他眨了眨眼,随手撸了一把怀里的白毛团子,笑眯眯开口:“无事……我就是闻出来的。”

  樾为之眼尾抽了抽,没忍住咬牙:“……你是狗吗,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月的药给你送来不是为了听你鬼扯这些——”

  萧少淮随口应了一声,抬手在白猫胖的几乎摸不到的脖颈茸毛间摸索了一下,再摊开手,掌心间已多了一个白玉药瓶。

  他将那唯一的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听着传声符那头的人再次絮叨起来,第一次庆幸自己如今是个半聋的状态。

  药物入体带起一股暖流,萧少淮轻轻吐了一口气 ,抬起头,再次仔细环顾了一圈四周。

  萧承野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戴上一层白绫,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又施了一层障眼法。

  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萧少淮的嗅觉和触觉才刚刚恢复,眼、耳处依旧难受的厉害,尤其是眼前,一阵阵白点错落闪过,惹得他几欲作呕。

  他担心樾为之发现异常,一边扶着床慢慢下地,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

  “对了,之前长老殿那只乌鸦,如今怎么样了?”

  一提到那只蠢鸟樾为之就忍不住生气,他哼了一声,“正在训,快了。”

  萧少淮睁着半瞎的眼摸索到床边,闻声好奇挑了挑眉:“怎么?难得碰上让你棘手的东西……是个硬骨头?”

  “不是。”

  樾为之冷哼一声,漠然开口:“是个懒骨头——什么也教不会,还要一天三顿地伺候着。”

  萧少淮愣了一下,听着樾为之咬牙继续说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你的直接把他一锅炖了——现在给他扔锅里,他连扑腾都懒得扑腾。”

  萧少淮没忍住轻笑出声,又欲盖弥彰地捂住唇咳了咳。

  樾为之冷笑一声,又想到什么般,声音重新沉了下来。

  “对了,之前你在边叙那里寻到的手稿,还有一些医书,我仔细翻了一遍,没有提到要寻的那味药。”

  萧少淮愣了一下,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什么意外:“嗯,我知。”

  他偏过头,冲着不远处的白猫招了招手,白猫颠颠地跑过来,落在他身后半步处,扑腾着一双短腿努力跟着,不让樾为之发现破绽。

  对面的人对萧少淮这个平淡的反应有些不满:“萧少淮,这不是儿戏,你得抓紧时间,你清楚你如今的身体情况已经……”

  樾为之后续的话语萧少淮没太听清。

  他有些气喘,扶着墙壁停住脚步,垂着眼慢慢平复着呼吸。

  这个房间并不大,说话间他已经将整个房间摸索了一遍,除了差点把自己晕到吐以外,什么也没发现。

  眼前明灭的白光不减反增,萧少淮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捂住唇,有些难耐地干呕了几声。

  “你怎么了?”

  对面的樾为之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他倏然停住话语,皱眉开口:“你在干什么?”

  “没事,就是转了一圈这个房间……”

  萧少淮心口发堵,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来气,按着胸口半弯下腰,断续开口:“就是刚才呛了一口气,一会儿就好……”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隐脉处一阵剧痛传来,萧少淮闷哼一声,脚下一软,猝不及防地直接跪坐在地。

  “萧少淮?”樾为之倏然站起身。

  重物落地的闷响从传讯符那头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谢少淮让人将那女子带到了县衙的牢房里,准备先了解一下魏姬和许家的事情,田薄的事情虽然棘手,但是该做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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