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另一边,禁闭处。
蜷缩在床上的人身子忽然颤了一下,弓着身子骤然攥紧胸前的衣襟,深重地喘息了几下,终于疲倦地睁开眼。
心口和胃里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坠得他吐息都阵阵发疼。
眼前更是一片模糊杂乱的白点,耳边更是一片杂乱的嗡鸣声,浑浑噩噩地惹得他头晕。
萧少淮对这种状态并不陌生,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模糊感并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而是被蒙了一层白纱。
他愣了一下,神情间终于浮现出些许意外。
他抬手想将这层纱摘下来,但手刚碰上,便被上面的灵力灼的低低地“嘶”了一声。
“关个禁闭还戴个白纱……”萧少淮甩了甩手,小声开口,“萧承野这是什么恶趣味……”
他适应性极好,反正睁着眼也头晕,干脆不去管那白纱,蜷缩着身子在原地躺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一点点慢慢撑起身。
恶心感依旧络绎不绝地从胸腹间涌上,萧少淮不敢睁开眼,只小心翼翼地转了转头,却还是倏忽间出了一身冷汗。
四周并不算太冷,但萧少淮身子还是控制不住轻轻打着颤。
他在冷死和疼死之间犹豫了几秒,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坐起身,半眯着眼向四周摸索。
萧少淮清楚禁闭处这个崖底荒芜一片,没有所谓床铺等一系列东西。
他也不担心自己会突然踩空,阖着眼肆意往周围摸索着,试图找一个稍微暖和点的地方,但下一秒——
——一阵失重感突然袭来。
萧少淮:??
他不可置信地倏然睁大眼,手在周围慌乱地抓了一下,却依旧抓了个空。
落下去的一瞬间,萧少淮咬牙闭上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下次再选屋子的时候,一定要先算一卦。
——销春尽这里每一个地方都好像克他一样。
但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连失重感也只有一瞬。
萧少淮周身一软,紧接着感觉自己似乎落到了一处柔软的毛绒堆里。
他怔了怔,下意识睁开眼,和面前模糊的沉香木刻的雕花床栏对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温柔乡。
——销春尽现在关禁闭的地方……都这么惊悚了吗。
萧少淮戴着白纱,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脑海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层出不穷。
他有些懵的慢慢爬坐起身,还没来得及细瞧,忽然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响动。
萧少淮心中下意识一慌。
于是,萧承野一进门,便看到不知为何再次跪坐在地上的人倏然抬起手,欲盖弥彰般紧了紧自己的衣襟。
萧承野:……
青松乐呵道:“怕打扰公子休息,特意安排在了隔壁小房间,这会儿乳母刚喂完,小殿下已经休息了。”
“公子,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您的身子,”青松:“许太医说了,您之前中的情毒产子可解,现在您刚生完孩子,要好好补身子,等过了头一个月,就恢复如初了。”
谢少淮确实觉得甚是疲惫,点了点头:“一会儿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青松:“好。”
谢少淮不露喜色,“是,边关大捷,是好事。”
许太医淡淡一笑,看着面前神色并无异常的青年。他几乎是看着谢少淮这孩子长大的,瞧着青年脸上没喜色,但是那突然就亮起来的眸子是骗不了人的。
许太医:“想必王爷也一直记挂着王妃,特意赶在王妃生产前回。”
谢少淮的唇角不自觉地抬了一下,萧承野走前答应过他,说要赶在他生孩子前回,想不到竟然真的做到了。
谢少淮回许太医:“嗯。”
琢州前线传来捷报后的第三天,建宁帝下令准许萧承野先行回长安。
人保护我大周百姓。”
破玄其实没有让青年一起去涿州的想法,但是他又想不到怎么解决殿下和王妃长时间不肯见面的办法,脑子一热便说出来了,说罢他又有些后悔,王妃又不是深闺妇人,那是少年入仕的神童,前段时间王妃为新政推行做出的贡献,一点不比他家殿下少。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破玄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属下想到马儿还没喂!”
说罢,破玄就拍拍屁股跑了。
“阿淮别听他瞎说,”萧承野:“为夫说了等阿淮产子之后便留在长安,澶儿还小呢,身边没父亲怎么能行,阿淮待身子恢复好了,想去做什么便去,家里为夫在。”
谢少淮闻言,眸子沉下几分。
他确实不可能为了萧承野放弃自己的一切随他回琢州……
第 48 章 第 48 章
从刚才吃完饭,青年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儿。
谢少淮本不想和萧承野再说那么多,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向男人表面自己的态度了,他在长安好好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