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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比之前韩仆射以一己之力撺掇出来的斋郎问题,虽然他的儿子韩乐风已经找到了工作,据说一过完年就去吏部报道了,但其他大臣却反而没完了。

  也好比沈里他阿姊沈青起的边关大捷,老皇帝自然是要大摆宴席的,但除了庆功之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朝廷解决。好比沈青起要不要回来?沈青起回来了,啸铁卫的安顿问题,乃至是要不要再派个大将去边关。

  而且,除了蛮族以外,大启的边关其实还有不少其他邻居,只是以前蛮族实在可恶,让大启没空关注其他“友邻”,如今这些人的问题才凸显出来。

  还有最重要的,年前就已经在吵的即将来到的春闱。

  当然,朝廷上的问题永远是吵不完的,真正让闻时颂下午这么忙的原因,还是他上午没怎么忙,下午自然要用来还债。

  闻时颂应对的倒是游刃有余,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很享受这些的。

  大概是因为心情有阴转晴,他在百忙之中还有闲心问沈里,到底是什么作业如此为难?

  而这话听在沈里耳朵里,就和“这好吃吗”是一模一样的,他立刻便毫不客气的递上了自己的作业。

  真不是沈里不努力,事实上,他已经把岑夫子布置的第二个对照作业写的七七八八了,正确率就他自我把握,应该还挺高的。岑夫子上午的教学他都听进去并听懂了,这些天和闻时颂吃饭的时候也顺手了解了东宫的各个衙署,写起来还是很快的。

  写内侍省的时候倒是稍稍卡了一下,但是很快沈里就在游戏面板上找到了答案,他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游戏面板上是有地图的,整个皇宫鸟瞰图。

  上面把各个部门都标注的十分清楚。

  他猜也能猜的把对应部门写上去。

  真正让沈里为难的反而是第一个作业,从岑夫子不拘一格但环环相扣的教学上来看,这很显然并不是一个突发奇想的作业,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只可惜,沈里至今还没参悟透其中的奥妙。

  属于那种“稍微动一点脑子,就觉得自己智力上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里苦着一张脸,只能来找场外求助了,幸好这本身就是老师之前提醒过的,他可以做的选项。

  而闻时颂在了解到沈里上午的苦逼经历后……

  虽然很不道德,但他真的差点没控制住的笑出声,困扰了他一上午,乃至是一天的糟糕情绪,在这一刻才算是彻底烟消云散。对某知名不具的颜姓郎君的敌视甚至发生了两极反转,恨不能第二天让人给这位也一笔丰厚的束脩过去,并说一句干得漂亮。

  当然,这些只是闻时颂不厚道的内心活动,表面上他还是挺能装的,和沈里统一战线,同仇敌忾。

  一起痛骂了小颜夫子不做人好一会儿,这才收心重新回到功课本身。

  说真的,对于闻时颂来说,这一题的答案还挺简单的,岑老夫人布置这个作业的目的也很简单,他提示说:“你老师大概是想培养你对一个人做事动机的思考。”

  闻时颂怕自己讲的过于枯燥,还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

  “好比咱俩小时候,麻林国进献了一只会说话的灰色大鹦鹉,你还记得吗?父皇把它赏给了皇兄,你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按照以往的经验,皇兄肯定会把这灰鹦鹉送给你或者我,但他是没有,你觉得是为什么?”

  沈里一愣,他自然对这段过去是没有记忆的,但那完全不影响对他这段的理解。

  甚至仿佛都能感受到小朋友愿望没被满足那一刻的委屈。

  但从成年人的角度来说:“当然是因为灰鹦鹉没有办法一分为二,皇兄既不想让我伤心,也不想让你伤心。”

  给谁都不对,索性不如不给。

  闻时颂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以皇兄喜欢成全所有人的性格,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再得到一只一模一样的,实现让你我二人一人一只的愿望。”

  别说孝贤太子做不到,他总能达成所愿。

  这是一个拥有觉醒血脉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闻时颂在沈里的深思中提醒:“在灰鹦鹉事件之前有个前提,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就在那前不久,我们刚刚因为纸鸢的问题大吵了一架。”

  就是沈里挂在他家里的纸鸢。

  沈里顺着闻时颂的提醒渐渐有了思路:“如果不把灰鹦鹉给我们,我们想要看它学舌,就只能去皇兄的宫殿?他在给我们创作和好的机会?”

  闻时颂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是在用这件事举例时,才终于意识到了皇兄当年的良苦有心。但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很好的办法。

  可惜,当年的他们都没能意识到。

  沈小里倒是每天颠颠的跑去东宫看灰鹦鹉,而闻时颂却是个天生犟种,宁可一眼不看,也不想再去东宫“碍眼”。

  至少他当时是这么觉得的。

  皇兄对此到底会如何想,如今的他们谁也不得而知,闻时颂也只是对沈里说:“你老师布置的作业目的差不多也是一样的,想让你对一个人的行为多几层思考。”

  沈里也终于有了思路,开始在纸上开动想象。

  第一种可能性,大概就是和太子妃保持距离了,虽然沈里至今对“太子妃”这个称呼有点尴尬,可他必须也得承认,这对于古人来说是个挺有分量的位置。

  而小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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