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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带下去!不准他再说些疯言疯语刺激王后!”

  侍从听令,拖着伽西亚回到他原先的房间。那个已疯之人一路上还在大吼大叫着。维尔利汀无力地往旁一偏,虚弱瘫倒在了王储身上。

  要多柔弱有多柔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仿佛真是被“亡夫有可能还活在这世界上”的言论所刺激到的丧夫之人。

  奥斯托塔急于安抚她:

  “薇尔,别听他说那些疯话!他人已经疯癫了,说的也全是些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你……”

  他低头看向维尔利汀,她仿佛真被抽干了力气,瘫倚在他的身上,略显急促地轻轻呼吸。

  那个名叫路西汀的人带给她的影响还是太大了,哪怕在他死了快半年后,她在别人提及他时仍然为之动容。

  奥斯托塔有些懊悔带她来到这里。早知伽西亚会说这些疯话,他一定会把她拦在这座宅邸外面。

  不,他当初就不该让维尔利汀来看望伽西亚!伽西亚一定是看到了她,才会把跟她有关的人的幻想信以为真!

  维尔利汀还有着身孕,不应受到那么大的刺激。他把她带离了这里,将她暂时安抚下来后,独自一人返回宅邸中去见伽西亚。

  伽西亚伏在床上。见他开门急忙四肢着地爬过来:

  “皇弟!皇弟!你一定要信我!路西汀还被关在凯撒的监狱里,他一定还活着!”

  他拽上奥斯托塔的裤脚。

  奥斯托塔不动站定在原地。

  他俯视着伽西亚的目光让伽西亚感到冰冷。害怕从他脚底油然而生。

  好半天,奥斯托塔才说道:

  “……你是不是疯了?路西汀也早就死了。”

  也对,他是真的疯了。

  一个疯了的人,说的话又有几分能可信呢?

  对,就是这样。他要让他的维尔利汀也相信这样。

  伽西亚抬头看着他的目光,拽着他衣料的手颤抖起来。

  那是种本能的恐惧,印刻在凯撒王室非天选之人血脉里对胜者的恐惧。

  他们这种天生就被选择不了的人,面对那种天生就被选择的人,连血脉和铭刻在血脉基因里的本能都是不一样的。

  伽西亚颤抖着将手松下来:

  “皇弟……”

  奥斯托塔从那腰际的银色剑鞘中,拔出了那把被他带在身上的剑。

  伽西亚眼里映着那银色剑光。

  维尔利汀伏在桌上,在那埋首下的阴影之中,缓缓睁开了一丝眼睛。

  ……还好她早有准备,硬跟着王储来见伽西亚。要不然凭借那人仅存一点理智的疯话,奥斯托塔不知道要信他到什么地步。

  现在奥斯托塔也未必完全不信他,但他起码会将精力暂时先不放到她这边来。

  他回来了。

  维尔利汀还将头埋在臂膀中,伪装成一副无力接受的样子。

  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臂膀和头顶。

  白发王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维尔利汀能嗅到,他身边沾了些冷峻的气息。

  像是骑士用剑……杀死了某些野兽。

  “怎么样了?”她问道。

  奥斯托塔摇了摇头。

  “他还是尽说些疯话。今天来见他,完全没有起什么作用。”

  他转而面向维尔利汀,“他说的那些,你……”

  维尔利汀轻轻覆上他的手。“殿下,我完全不信。我那时会那个样子,只不过是被刺激到罢了。”

  “死去之人绝对不会还活着。我相信您。”

  奥斯托塔放宽了心。

  他视线轻轻飘向一侧,像是将思绪放在了远方的事上。

  维尔利汀问道:

  “您打算怎样安排二殿下?”

  奥斯托塔刚才的白手套还没有换下来,双手交叉,蓝绿色的眼瞳泛上些冷漠。

  不是他本人面对某个具体人的冷漠,而是一种权力象征,面对另一种权力牺牲品的冷漠。

  他最终下了宣令:

  “我会把他送到远方,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

  但这不过是他顾及维尔利汀身体状况而选择的掩盖说法罢了,在这层表面上的遮蔽下,还掩盖着另一层意思——

  “我打算处死他。”

  维尔利汀的心如落石坠地。

  在奥斯托塔曾经出于不忍来看望伽西亚——他的兄弟的时候,她曾经对他抱有期望。也许奥斯托塔所成为的“凯撒”不会是和以往一样的凯撒,他也许会是仁政的君主。这样她在令他下位时,起码可以采取些温和的措施。

  但新一代的凯撒再次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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