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药,忍着点。”
手术刀下去的那一瞬间,凯撒冷哼了一声。
看来他也不是毫无痛觉。
接下来会痛得昏过去吗?会痛得叫出来吗?会痛得死吗?维尔利汀这么想着,刺在他脊背上的刀就更狠了一点。
经常自伤的话,想必刀子刺入他脖子里的时候也不会喊痛吧。
凯撒比她想得还能忍痛。
“从来没有女人敢把手放在我的脊背上。”他冷冷道。
“你害羞了?”
维尔利汀比他更没有感情。
确实,凯撒确实该害羞。放在他脊背肌肤上的手指跟他那么亲近,他本应在这样的手指底下发抖。可这极类似爱意的触摸却是沾满了血腥的,她的手残暴地在他身上施加了痛苦,而他的血顺她手指一点一点滴到地上,在那黑石地板上开满了恶意的花。
在彻底将伤口内的刀剑碎片清理干净之前,他遭受的疼痛足够把一个人击毁。
而缝合的过程,同样漫长而难以忍耐。
凯撒的血流得很多,好在这里有着血袋。维尔利汀从箱里拿出那两袋血时,它们还是冰的。
听说人有不同的血液类型,输入跟自己血液不同类型的就会死。这里面会有跟凯撒类型相符的么?
“喂,给你准备好了的应该就是符合你血型的吧。”
维尔利汀向后呼道。
那人没出声。
死了么?
她向后回头。
他正支撑着身体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不用试了,我天生跟所有血型适配。”凯撒望向这边,声音虚弱无比。
从小他就
输任何血液都活得下来,他是个极不容易死的家伙,这点在他小时候父皇就知道了。
所以他才是个能为庞加顿牺牲的王位替代品,这样不容易死的身躯,最适合投进历史中凯撒迭代的车轮中。
维尔利汀十分冷漠地望他一眼。
能输就行。
针头刺破他的肌肤。
外敷药还没有,接下来她要出去找点药。
“刺客不会只有第一批的,肯定还会有第二批和第三批。你现在出去,等同于送死。”君主趴在床上,懒懒地抬头说。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些力气,流了那么多血还爬得起来,真是惊人的恢复力。
维尔利汀的脚步止在距离门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窗外的月色很凄美,不知道路西汀那边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流血,会不会痛呢。痛了会有人给他包扎吗?
维尔利汀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了。可是凯撒的话又把她拦住:
“你真以为外面的守卫能拦住所有刺客?”
“前一阵子你是见过极黑骑的吧,那种量级的杀人机器,一个队的宫廷骑士都拦不住他的脚步。”
连路西汀都重伤在那种刺客手底下了。
维尔利汀静默。
“……你是说来刺杀你的人里有极黑骑?”
“谁知道呢。”凯撒不屑地笑。这笑似乎并不是对她。
维尔利汀掐紧了手心。
对,他还派人刺杀过路西汀,她差点也死在那里。
对付这种人……现在除了杀死他之外,她该怎样对付这种人?
还没想到什么,猛烈光点骤然跳上她的眼间。墙外有极强的火光惊起,有人似乎在墙面上泼了热油,想要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
“着火了!”
“抓紧救火!”
隔着一条露天走廊的大门外,门外把守的守卫顿时慌了神。他们纵然训练有素知道现在不应该擅离大门,可火这么旺盛烧得这样迅速,不一会儿就会把这里烧个干净,不去救火显然不是个办法。
顿时之间,一半的守卫都走了个干净。
她听见他们着急忙慌去救火的脚步声,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另一方抽走保护人员的计策,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要有人“光临”这里了。
大火、黑夜、随时可能出现的实力不明的刺杀者,一切都能放大人在面对未知时的恐惧和不安。
维尔利汀轻轻后退一步,看着窗外那深黑的、在火光映衬下多了几分红的天幕。
若此时关门,那么她就会冒着发出声音的风险,听力灵敏的刺客马上就能循着声音找来。若此时不关门,游荡在这医馆中如幽灵一样的刺客会挨个找寻这里所有房间,发现这里有异样只是时间问题。
她毫无声息地后退,想要在后退到一定程度时,拔出将上个刺客钉死在墙上的剑,可是偏不等她这么做,一道剑光向她袭来,亮目刺眼,直冲她眉心。
——是从上方屋檐跳下来的!
在维尔利汀来不及躲闪之时,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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