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今天夜里太子也没有回闺房来休息。
已是连续两日如此了。
当真这样忙吗?林苒随意拨弄着锦被上一只葡萄花鸟纹银香囊,回想太子得知她生病来看过她,无端觉得太子今夜如昨夜一样,其实在有意回避。
受伤要回避,生病也要回避么?
却不是每一次受伤都回避她,在长公主府受伤那次,太子不曾如何。
林苒思索中又有些疑心是自己想得太多。
或许不是回避是当真忙呢?不过……是与不是,一探便知深浅。
趁这会儿清醒,林苒生出念头,想要去小书房瞧一瞧。因是要去寻太子殿下,宜雪见她精神头不错,没有劝阻。她也没有梳妆,更深露重,穿上一件披风将自己裹得严实些便往去了。
依旧是陈安守在廊下。
见林苒过来,念着太子妃人在病中,他不无惊讶,正要行礼请安,被林苒先一步抬手拦下。
“怕扰太子妃休息,太子殿下已经在小书房歇下了。”
陈安将声音压得极低对林苒道。
太子歇下了?
林苒望一眼小书房的那扇门,轻声说:“我进去看一看殿下。”
萧照不曾特别吩咐不许太子妃打扰,陈安自不至于拦着林苒不许她进去。是以,林苒很顺利入得小书房,进来本有些动静,偏偏没有吵醒睡梦中的人,林苒见太子未醒,便轻手轻脚走上前,走到萧照用来将就歇息的那张小榻前。
身高腿长的人被迫缩在小榻上,光
瞧着便觉得不舒服。
林苒来回扫视萧照几遍,目光落在他搁在锦被上受伤的那只手,静静看得数息才移开视线。
萧照去承鸾殿的次数算不得少。
哪怕起初分开睡,但无碍林苒了解他这个人向来浅眠、睡梦中一贯警醒。
可今日,有人进来了,他混无所觉。太累了么?林苒望向书案,堆积的奏折如小山,只是往前太子要面对的一样是堆积如山的朝务,辛苦却大约早已习惯。
转过脸再看一看小榻上的萧照。
不经意一瞥,忽而瞥见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处,显露出一截白色纱布。
林苒微怔,定睛细看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她俯下身再凑近,迟疑中小心翼翼手指拨开一点衣领。
虽已然未能看清全貌,但足以知晓在萧照肩膀处的确有被包扎过的伤口。
肩膀的伤……林苒猛然记起自己肩膀那道伤。
她呼吸一滞。
念头尚未在脑海中真正明晰,胸腔里一颗心脏先不受控制狂跳。
林苒愣愣的又伸出手,鬼使神差触碰了下萧照的额头。
肌肤相触,指尖感受到的热意令她迅速缩回手,心也顿时跳得更快。
脑袋嗡鸣间她下意识想要夺门而出。
转身走得两步,想到慌乱的反应必定令陈安起疑,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几次深呼吸过后,林苒勉强平复翻涌的情绪。
她折回小榻旁替昏睡中的萧照掖好被角,这才从小书房出来了。
回到闺房,林苒面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
只是她再也无法入睡,脑海中全是与萧照有关的事情。
太子肩上有伤,额头滚烫似生病……难怪太子今日睡得这样沉,丝毫不曾发觉有人出入小书房。但恐怕不是太子在何处受伤,而是关乎到那个暗藏的秘密。
不是太子受伤而是她受伤,不是太子生病而是她生病。
纵然荒唐,偏偏足以解释所有的事。
那日在桃源寺只怕不是太子不小心伤到自己。
是因为她被树枝划伤,伤口无法遮掩,一旦被她注意秘密无法掩盖,索性故意弄出新伤来。
所以才会有两道伤**叠。
所以这两日他确实有意在回避她,甚至并不仅仅是这两日如此。
太子担心她受伤。
因为她受伤,意味着他也会被牵连。
诸般想法与推断在心底翻腾,越荒谬越好笑,只是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林苒有些笑不出来——原来太子认定要她做太子妃是这样的原因。她虽从未信过其他的说辞,但真相实在太过冲击。
平心而论,太子待她不差。
至少太子从来没有选择更为偏激更为惨烈的方式强行将她困住。
可那又如何?
一切于她皆是无妄之灾,她亦不愿如此,但别无选择。
林苒记起太子承诺过的和离书。
她心神稍定,领悟他此举真正用意。
当初迎娶她为太子妃非本意,她嫁入东宫亦非本心,无奈之下不得已之举才有他们这一对夫妻。他们不知为何有这般牵扯,说不得哪一日这种牵扯便会消失,待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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