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武艺过人?”

  裴宣看了她一会儿,骑马伴行到她身边:“包吃住吗?”

  裴妘似乎愣了一下,点点头:“自然。”

  顿了一下又道:“月钱一两银子,顿顿有肉。”

  裴宣比较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稍等,我还要等一个人。”

  过了约莫片刻一匹枣红马从山道间追赶而至,灵书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压的那匹半大的马而差点喘不过气来。

  “小姐,我来啦!”她远远的似乎怕被扔下,急忙招了招手。

  裴妘问她:“等的人到了吗?”

  裴宣摇摇头:“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刻钟一匹小马驹驼着一个急急忙忙追赶过来的小姑娘,她急的抬手擦汗,一双漂亮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嗫嚅着说:“母后、母后说孤、我功课做的好,可以放一个月的长假,我、我”

  小家伙脸有些红,眨巴着眼睛低着头半天也没说出来其他话。

  裴宣借着身高优势过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我等的人到了,走吧。”

  子书珏的死亡裴灵祈没能面对,这一次她希望能见到姑姑的面。

  郑牡丹此刻在边疆。

  一路紧赶慢赶约莫半个月终于抵达了边境,越契城经过一场大战元气大伤,郑牡丹囤兵于此,与边境其他各城遥遥相对。

  她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造反她造了,但反贼引入胡人之时她又拨乱反正力抗外敌,京中处置始终未曾下来,她还是平南王却又担有反贼的名声。

  边境的秋天来的很早,山间的翠色飞快褪去,金黄如沙砾般的颜色覆盖上寂寥的城池。

  裴宣进去时郑牡丹正坐在厅堂的石阶上擦拭长剑,灰白的石阶上随意放着剑鞘和一壶酒,她的剑擦的雪亮,素白的手帕上没有一丝灰尘。

  裴宣推开门,秋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郑牡丹抬眸看她,擦剑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抬头*。

  “子书谨总觉得你偏心我,可是你给她留下了江山,留下了孩子,你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你甚至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宣宣,你偏心啊。”

  “我知道子书谨忘不掉,那就让她永远记得吧,可我希望你能忘了我,牡丹。”

  你还有漫长的可够探寻的人生,实在不必把自己困在过去的时光里。

  郑牡丹慢慢抬起眼来,将长剑伸平直指向裴宣:“你说你恨子书,你还给她留下一个孩子,我呢?你什么东西都没有留给我,你只留给了我半块兵符,我就要用这半块兵符夺下我想要的一切。”

  所以没有裴宣她也会反,只不过她会反子书谨,但拥护灵祈。

  裴宣看出来了,所以一开始就有了剥去她兵权的想法。

  “谁说的,我不还留下你的名字吗?”裴宣对眼前的长剑视若无睹,抬起两指拨开长剑,雪亮的剑光后露出一双漆黑清亮的眼。

  一双含笑的眼睛。

  郑牡丹对自己的名字深恶痛绝,奈何自己也是个半个文盲,于是求到裴宣这里给她取个名字。

  年少的裴宣也是一知半解,恰好读到老子的‘希言自然’便用这两个字给郑牡丹做了名。

  当权者少施加政令,不扰民,顺应自然。

  这是裴宣年少时对自己当政的理想状态。

  郑牡丹骤然翻手收剑,剑尖点过一旁的酒水,剑光闪过,她在石面上蘸水写下‘希言’两字。

  她看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有了强求之心,便再做不到顺其自然了。”

  裴宣撩开衣裳坐在她身边,拿起一旁的酒仰头喝了一口,边疆的酒更加辛烈,辣的她心口疼。

  秋天了天还是热的,不多时那一点酒水就蒸发殆尽,郑牡丹望向门外青天:“我本来是想死在这里的,我死了你永远不会原谅子书谨。”

  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死了太多的人,子书谨没有杀她,其实也是在留着退路。

  子书谨做的绝但留了分寸,无论她还是裴妘都从未伤及性命,这难能可贵。

  裴宣不会容忍最后一个友人被逼死,如果郑牡丹死在这里无论直接或者间接,裴宣都不会再有心软的理由。

  “可我希望宣宣你余下的人生能活的高兴些,为着你自己活下去。”她陡然扬手弃剑,长剑掉在地上发出锵的一声,持剑的人拿起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

  “我总是这样笨,可我待你之心,从没有一刻不诚。”

  裴宣垂下眼,这酒太烈,有些辣嗓子,连眼眶都熏热了,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又重复了一声:“我知道。”

  她们安静的喝完了一壶酒,直到夕阳西斜,裴宣站起身来冲门外招招手:“有人想见你。”

  门外穿着粗布麻裙风尘仆仆的小陛下扒着门缝,一双眼隐隐有些红,扭扭捏捏的探出一个脑袋,过了一会儿才提着裙子小步走进去。

  要给小家伙一点独处的空间,裴宣自觉走出殿去,听见身后的人用喑哑的声音说:“无论你信不信,小七,姑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

  当天晚上越契城起了一场大火,火势迅速将整个城主府烧着,据说是当地胡人怀恨在心前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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