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主子视察的姿态,生怕后面的尾巴没跟上来。
那位年轻的男主人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黎清欢见他衣着朴素不显华贵,料子却不差,黎远帆在他身上下的血本不小。
那人带着和气的笑,小家碧玉温声软语,可比沈则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容易亲近多了,黎清欢弯弯嘴角,也难怪他母亲好这口。
下血本买了几幅,黎清欢也晓得了对方叫明决。
他特意逗留了许久,临走前还拍了拍明决的手,说下回再来。
在外探头探脑的刘三宝全都看在眼里,周围随便一打听,竟发现这个铺子是挂在黎管家黎虹她女儿名下的。
真是得来全部费工夫。
先前那首饰铺他也不是没花心思,可周遭问谁都说刘掌柜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祖上传下来的私产,开了几十年了,跟黎清欢一点也联系不上。
况且看他根本不是查账的模样,说不定是个幌子,就藏着这手呢,赶紧回去报禀了沈则。
沈则顿起了疑心,咬牙切齿道:“莫非黎远帆还有我不知道的产业。”
他为这个家殚心竭虑了这么多年,黎远帆可曾给过他一分钱,如今发达了竟用私产补贴黎清欢这个贱人,给他添嫁妆。
可想过他和怀儿一分,甚至现在黎书意准备秋闱读书,也是他拿的钱。
沈则根本没来得及细想,他以往当家作主惯了,其中也含了对黎远帆和黎清欢母子的轻视。
他只叫刘三宝看着黎清欢,若再有下回,打算一起跟过去瞧瞧,顺道收了那铺子。
黎清欢则在等萧沅的消息,其实他跟明决也没什么好聊的,还得白花银子买他的绣品,晚上数着银子心疼。
到了六月初三这日,朝廷官员休沐,黎远帆一早便出了门。
待她走后,黎清欢也很快跟了出去。
今日他打扮得简单素雅,带了帷帽,跟街上常往来的男子差不多,很容易混在人群里,路上又且走且停。
沈则索性就让车夫把车驾明决铺子门口,等着人出现。
左等右等,他们一行人没等到黎清欢,反倒是那个说着要去同僚家里下棋的黎远帆。
决明见着情娘,年轻清秀的脸上多了娇嗔,两人举止极为亲热,一看便知是外头养的二房。
原本想手上多个铺子却成了捉奸,黎清欢说不得也知晓这件事情,暗地里笑话他。
新仇加旧恨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领着人冲了进去,把奸妇淫夫堵在了门口一点面子都没给。
“诶,你这是作什么。”黎远帆看见夫郎也是慌了,赶紧丢下决明的手。
可沈则一拨人气势汹汹,决明只能吓得躲到她身后,又被刘三宝扯着头发给揪了出来惯地上。
沈则柳眉倒竖:“你干的好事还问我?”
黎远帆心疼得紧,赶快上前推开刘三宝:“放肆,都给我滚回府去!”
黎远帆在外面养小的这事儿说大不大,让沈则私下里知道了也不至于闹这么大。
他惯是个会使阴招的,自有办法让这小的和黎远帆吃个闷亏。
可一只手推着这件事愈演愈烈,门外围观者众多。
事已至此,沈则面上也挂不住,今天立定这个威:“我今日便是要处置了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待如何?!”
他冲上前,要把雨带梨花的决明从黎远帆身后揪出来,面目可憎,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啪ーー
凄厉的巴掌声响,在沈则震惊的目光中,黎远帆没底气地收回手,扶着决明训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我瞧你是扬州呆惯了,忘记了何为妻纲!”
谁都不曾想,这个向来温文和善的女人竟然当众打了她的主君。
沈则不敢置信:“你敢打我?!黎远帆你可想清楚了要为了这贱人与我作对!”
她平步青云,是谁在她身后咬着牙打点,又是谁用嫁妆换她黎家的体面。
黎远帆不肯看他,背过身道:“我看你还是道法云寺清静几日,等过两日我把决明纳进府,你再回来喝孝敬茶!我看怀儿迟早也被你教坏了。”
原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黎霁怀光屁股勾引西南王一事私底下早就传开了,三人成虎,几件事儿混在一起。
虽然没表面叫黎家不痛快,暗地里指指点点的可不少。
说完黎远帆就冷脸牵着决明进了后堂,只留下个空荡荡的铺子,容沈则胡闹。
沈则捂着脸,望着那双背影恨得目眦充血,只觉得这二十载的付出到最后都是一场空,与其寄希望于女人,不如自己带着儿子谋个新出路。
黎清欢躲在对面的茶铺二楼看戏,瞧见沈则带着一干手下灰溜溜走了爽得飞起,小心眼地呸了一口。
光知道欺负他有何用,尽拿软柿子捏。
不过女人皆薄性,沈则这般厉害的也管不住妻主偷吃。
而软柿子黎清欢也是黎远帆管不住下半身的产物。
刚兴奋不已的心又惆怅起来,若是萧沅在外养其他人,他肯定也忍不住要上门,下手比沈则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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