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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这说来没什么稀奇的,连她府宅修建之初也辟了类似此类关窍,不过萧沅在意就稀奇。

  萧沅行得磊落,打探消息又不犯法,便道:“是有些好奇,三十年前涿州属北狄人占领之所,我在涿州数年倒是没怎么见着北狄人的痕迹。”

  孟箨饮了杯酒,插话道:“嗨呀,北狄人气量小,撤退的时候一把火全烧了,一点没给我们留下!”

  她虽说读书少,那些兵书兵法、战事记表倒是滚瓜烂熟,不过这酒真够味儿,得少喝些,免得人帝卿不让她进门。

  她头疼,养个娇夫郎就是不畅快。

  罗珩接道:“皇嫂说得不错。萧掌柜你可知安乐帝卿府北面怎有那么多未建成废墟?都是北狄人留下的。大暄建国之初也没钱给她填补上。这两年富余些才想起要重新建,一部分做府宅,一部分做铺子,打算以帝卿府的名义租给百姓生计。”

  罗珩故意透露,萧沅也不端着,省得自己花力气去查:“原来有这渊源。不过能占这么大地方,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北狄三皇女。”罗珩笑眼觑她。

  大暄人对这位曾铁骑侵占她们家园的北狄人讳莫如深。

  对经历过炼狱的汉人来说这北狄三皇女简直毫无人性,即便她成了当今圣上的手下败将,也无法遮掩曾经留守北地的百姓伤痛。

  后来罗綦厚葬她一事,朝中民间也没少被诟病过,有说罗綦伪善,想名利双收的,也有人讽她不忘前主,当然这些流言都死在了罗綦的雷霆手段之下。

  “原是她建的,怪不得我瞧那暗室内摆布简单有铁血之风少了奢靡之意。”此事情理之中,也非萧沅意料之外,但亲耳所闻她还是有些震动。

  “我还听说,”罗珩故意卖关子,“那位三皇女很喜欢中原文化,不止给自己取了汉姓,身边还常伴着位汉人男子。”

  萧沅恍然笑道:“当初误入暗道我才侥幸从阎王手里夺回一命,想来这三皇女也算是我恩人。少时听我母亲提起,她曾在北狄三皇女麾下效过力。”

  “哦?”相识这么久,罗珩还是第一次听说萧沅提起她的父母,不免多看了萧沅一眼。

  “因何这副表情?”萧沅淡淡揶揄,“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轻飘飘一句让罗珩自省,是否疑心过重。

  “呵呵,”孟箨喜形于色道,“怪不得我看你可不像没受过训的,原祖上也是个兵!英雌不问出处,我研究过北狄那三皇女的战术,若不是我皇天命所归,凭她的本事我看也不会输。”

  “那敢情好,”罗珩垂头掩去神色,“我母皇年少时也在她手底下当过小兵,说不得跟你母亲还认识,改日萧掌柜带她来幽都见见旧友。”

  “可惜啊,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就死了。”萧沅叹。

  含冤死在了汉人的公堂里,若不是为了萧沅,她又何须客死异乡。

  孟箨拍拍萧沅的肩以示安慰,又转头对罗珩兴奋道:“指不定萧沅她祖上还是个皇室!”

  姓罗的一家人脑子都长得怪,不按常理出牌,这等敏感之事她说出来却像是大喜事儿。

  “那不是比做个商人好多了。”罗珩瞥了眼她皇嫂,也难怪罗湜自小在人精里头长大,会喜欢这样心直嘴快之人。

  萧沅只好托辞:“我从前倒是情愿。可现在这境况,今日还在北狄皇宫里享乐呢,明日可就身首异处,沦为刀下亡魂了。”

  北狄皇室连年衰微,可以说如丧家之犬被打回老家之后,就没缓过劲来。

  先是借着之前的老本还过了几年好日子,颇有信心能在战胜回来,结果被打得抱头鼠窜,总算想起来萧柘在时的威风,开始招揽她留下的残军。

  然北狄皇室荒淫无度,形如一盘散沙,内乱不断,再不复当年风光。

  朝廷内部争权争势,这群才招回来的部队又一股脑儿被发配到更北的北方牧羊开荒去了,好一支铁血之军如今只能落得牧羊捡粪。

  福祸相依,她们远离纷争,倒还过得不错。

  再一次是七年前,北狄难得大团,结奋勇反扑,却被大暄的北府铁骑彻底打散了寥落的骨架。

  如今的北狄除了每隔几年冒个头抢抢牛羊,已不成气候。

  和平共处,大暄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但此消彼长,衰败和兴盛总是共生。北狄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股新势力ーー宿真族,也许不久的将来北狄将不是北狄,大暄边境也不再安宁。

  罗珩眸光幽幽道:“萧掌柜的消息倒是快。”

  萧沅不惧回视:“我是个生意人,总不能京城里流行起波斯的毯子,我库里还备着大批丝绸货,总要通晓些,才不至于把夫郎本儿都赔光了。”

  罗珩抬手敬她,道:“这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可就比不上萧掌柜精通了,以后还要多讨教讨教。”

  “求之不得。”萧沅回

  敬。

  推杯换盏间,几个女人把各自知晓的、情愿透露的消息都摆在了台面上,只待对方做出反应。

  ーー

  黎清欢按着萧沅的指示去了那个铺子,不再集市中心,门前却也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他现在铺子对面的茶楼里点了一壶茶,观望了片刻。

  见那铺子的男主人不是个刁蛮的,他才放心装模做样地晃了进去,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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