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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顾忌跟考量,我不能跟着也打她一巴掌,但我有另一个办法抚平你的难受。”

  青梨有些惶恐,连连摇头,“夫人,我只是个丫头,您不必做这些的……”

  “丫头也是人,也有情绪的,很正常。”温竹君笑道:“你也不用感激,本质上,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己。”

  她掏出一张银票,递到青梨手里,“朝前看,过好以后得每一天就好,今天的事儿,就当作一个梦,咱们丢掉它,大步朝前走。”

  青梨呜呜咽咽地伏在温竹君怀里哭了起来,白芷在一边也不禁抹起了眼泪。

  霍云霄早就迫不及待地等着了,他对着自己嗅嗅闻闻,嗯,香香的,嘴巴也刚仔仔细细刷过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很快,“东风”回来了。

  温竹君刚进门,就看到霍云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很是无奈,“你这是做什么?”

  霍云霄还是跟着她,“阿竹,你可别想说话不算话。”

  温竹君瞪着他,不说话。

  霍云霄最终还是讪讪地闭嘴了,但满脸不服气。

  温竹君无奈关上湢室的门,要不是看他伤还没好彻底,真想揍他一顿。

  霍云霄不想躺着,就急得在屋里四处转悠,忽然看到梳妆台上有一个没盖上的檀木盒子,这是阿竹的东西。

  经常看到她跟玉桃主仆俩对着盒子嘀嘀咕咕,里面不知道藏了什么。

  盒子不大,四四方方的,一侧放了一摞纸张,是些田产铺面大额银票等,另一侧角落里放着三个小玉瓶,小玉瓶下面好像还压了什么东西。

  霍云霄俯身凑过去看,但烛火照不清,他便伸手摸了摸,好像是手绢,他干脆将伸手将东西抽了出来。

  没想到,是厚厚的一摞,还挺大一张的,正好平铺在箱子底部。

  霍云霄朝湢室看了眼,觉得离温竹君洗完还有好一会儿,便大着胆子将上

  面的东西全都收捡了出来。

  温竹君出来时,拿着棉巾子擦拭沾湿的发梢,就看到霍云霄站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不知在做什么。

  她有些好笑,“怎么了?你还要梳妆打扮啊?”

  霍云霄依旧一动不动,垂着头似是在看什么。

  温竹君走过去,还没靠近呢,就看到自己没合上的箱子,心头巨震,顿时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霍云霄转过头看着温竹君月画烟描的脸,还有刚沐浴后清新好闻的味道,忽然眨了眨眼。

  温竹君有些尴尬道:“这个是我出嫁的时候,母亲给的压箱底,额,女子出嫁,都有的,每个人都有。”

  她着重强调了一句,以免让霍云霄觉得,这是她的东西,心里则是在后悔,为什么没盖上盖子,大疏忽。

  霍云霄摸了摸鼻子,面色也有些尴尬。

  温竹君将箱子盖上后,见他还是不说话,只觉脸皮滚烫,尴尬地直往拔步床走去,这都什么事儿啊?

  只是还没坐到床上,就被霍云霄这小子给扯住了,她反射性一甩手,不小心就打到了他的伤口上,听他疼的嘶气。

  “哎哟,你自己的伤也不注意些?”

  霍云霄委委屈屈地控诉,“阿竹,你不能这样啊……”

  温竹君到最后,他也没拗过温竹君。

  “赶紧让让,别胡说了。”温竹君推他,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往一旁的桌子走去,“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别裂开了,还得换药呢……”

  霍云霄知道这事儿不能敷衍,只能起身换药。

  温竹君无奈的看着他,嗔怪道:“叫你别乱动,别碰到伤口,伤口开裂你又要多疼几天。”

  她干脆用力摁了下,这小子太不长记性了。

  霍云霄正好被按到了伤口处,疼得“嘶”了声,好在伤口也快好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上药也没有多疼。

  温竹君看了他一眼,手上又轻了许多。

  翌日,姚坚在午食的时候,匆匆上门。

  “三妹妹,这是周尧的资料,你看看。”他将两张纸递了过去。

  温竹君有些惊讶,“嚯,两页纸啊?有些来头。”

  姚坚点头,“他确实有些坎坷,罪臣之子,后来大赦,算是捡回一条命,但科举是无望了。”

  温竹君一边看一边点头,“罪臣之子,家中两个妹妹,一个瞎眼寡母,还有个找不到的兄长,看来日子很难。”

  “不过,他不肯签契书,”姚坚叹了口气,“三妹妹,将来若是我跟二弟都回去科考,你得有人帮你才行。”

  “人品信得过吗?”温竹君对签契书这事儿并不在意,想要笼络一个人,还有比逼他卖身更好的法子。

  姚坚点点头,“你可以看看,有空我就引荐一下,是个很靠得住的人,我还问过几个朋友,都说人品不错,是个可交的人,就是被家里连累了,很可惜。”

  温竹君笑道:“二姐夫,我信得过你跟二哥哥,既然你们都说好,那我就见见。”

  被信任总是令人愉悦的,姚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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