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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颌微动,江有盈强忍怒气,尽量让语气轻松,一张脸却阴沉得不像话。

  “事情已经发生。”

  “你刚才也亲我了,我们扯平。”沈新月撩一把微微汗湿的额发。

  好,特别好,江师傅点点头,“你可以下车了。”

  沈新月乖乖下车,小电三轮启动,绝尘而去,江有盈背影像一把笔直的剑。

  “欸!欸!我菜!”

  小电三轮拐下土路,直往乡道走,沈新月不肯放弃,车后追。

  “菜!菜菜,没了菜我可怎么活啊,我答应人家的,你好歹把菜还给我。”

  小电三轮降速,沥青路上慢悠悠驶,江有盈目视前方,额角碎发飞扬,一派悠然。

  沈新月贴着马路牙子追,幸好她平时有健身习惯,不至于太狼狈。

  “是我说错话了姐姐,我错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那种人。”

  一言不发,充耳不闻,江有盈提速。

  沈新月抓住后车斗围栏,被拖拽着,身体猛地朝前一顿,又一靠,她脚下趔趄几步,摔倒在地。

  急刹,江有盈快速下车查看。

  沈新月闭着眼躺在路边,草帽掉了,眼皮被太阳炙烤,看到红红一片。

  “嘟嘟?嘟嘟!”身边人将她半抱,左右摇晃,十分紧张。

  睁开眼,沈新月双手把人盈个满怀,翻身滚进路边草丛。

  大片白色的车轴草,间或夹杂着蓝色的婆婆纳和黄色的蒲公英,鼻尖浓烈湿润青草香,沈新月居高临下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脸,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没有亲亲,就会乱发脾气。

  天为被,地为席,清风鸟语,虫鸣花香,沈新月惩罚性咬住她唇。

  她果然喜欢我,她很早就喜欢我了,对我爱而不得,走火入魔,所以才总是捉弄我。沈新月什么都明白了。

  喜欢接吻,着迷那感觉,掌根扫去她腮边乱发,沈新月深舐那唇,索取甘美的津液,掠夺呼吸。

  她是琴,颤动出阵阵优美音律。

  亲累她,让她彻底没脾气,唇瓣分离,沈新月掌根研磨,眼神少见带了狠。

  太阳晒得眼睛睁不开,睫羽扑簌,江有盈蜷缩在草地,偏头让长发遮住脸,雪白皮肤泛起阵阵的艳。

  “好,好。”旁边有人鼓掌。

  沈新月惊悚抬头,五步开外,黝黑老汉独坐树下,一手举个红糖馒头,一手端茶碗。

  老汉舞臂,用方言赞美:“年轻人,爱情,爱情大胆。”

  第25章

  风娇日暖,无量苍碧。

  翻身爬起,胡乱拍拍身上草屑,沈新月朝身边人递去一只手,那人没理,指尖将凌乱的长发扫去耳后,眉眼低垂,不辨喜怒。

  却不小心暴露了那对闷红的耳廓。

  沈新月视线扫过,她扭身躲开。

  老枝盘遒的桃花树下,七旬老汉搁了茶碗,慢吞吞挪着步子,帮她们把帽子捡回来,草地上找块小石头压着,以免被风吹跑。

  沈新月低声道谢,老汉抬头,微眯起眼,努力回忆,“你不是那个……”

  “啊!”沈新月也认出他,“是那天救我出水田的老爷爷。”

  出租车司机把车开进水田,她惊惶失措跌进泥地,老汉拔苗似的提起她一只胳膊,轻轻松松拔出来扔路边沥水。

  “去镇上呐。”老汉跟她闲聊。

  沈新月“嗯”一声,老汉乡音浓重,后面又说了什么,她没听懂。

  回头,江有盈已经收整好自己,坐到电三轮驾驶位。

  捡了草帽,道声谢,沈新月正欲转身离去,身后一道阻力。

  老汉扯着她袖子,嘴里叽里呱啦听不懂说什么,一张黝黑的老脸苦哈哈,像捆干咸菜。

  沈新月转身求救,江有盈下车来到她身边,“说你们上次把车开到田里,弄坏了他的秧苗,叫你赔钱。”

  拧眉反应几息,沈新月摇头,“不是我把车开田里的。”

  老汉听懂了,挥挥胳膊,“走了嘛,他们走了……”

  “他说当时吊车来,乱哄哄一堆人,没留神让司机跑了。”

  江有盈翻译完补充,“既然今天碰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

  甭管真的假的,遇上这种事,那就是猫儿吃糍粑,脱不了爪爪,怎么都得出点血。

  “你要多少钱。”沈新月只能认命。

  老汉伸出个巴掌。

  “五百!?”沈新月立即炸了,“你敲诈呢,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

  她哼地叉腰,“要不报警吧,我们让警察来计算损失。”

  没废话,兜里摸出张五十的,江有盈直接递过去,“不用找了。”

  电三轮开出半里地,沈新月琢磨好久才一拍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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