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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沈新月不敢接她的话,纸巾擦嘴。

  门口几个老太太吆喝,外婆唏哩呼噜吃完,喝去半碗面汤,抬屁股就走。

  沈新月碗都来不及收,也跑了。她挎着篮子跟外婆一道,到村口外婆给她指上山的路,“采完给江师傅打个电话,让她送你去镇上。”

  说着,扯了沈新月袖子把人耳朵拽到面前,“喜欢人家,就好好相处,江师傅人蛮好的。”

  “没看出来。”沈新月皮笑肉不笑。

  “那肯定是你的问题。”外婆偏心得毫无道理*。

  沈新月气得,“再见!”

  草帽遮阳,外婆给她缝的大挎包里有脆脆酥和水,沈新月独自上山摘蕨。

  年轻时候,意气风发,做什么都干劲满满,如今而立之年却落得一无所有,心里那口气断了,东山再起,难上加难。

  只能专注好眼前的事,喂鸡也好,择菜也好,都是生活。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体验,做什么不是体验呢?”沈新月安慰自己。

  至于江师傅……

  沈新月叹气,坐在路边一块太阳晒得发烫的大石头上,苦恼捏了捏眉心。

  怎么会跑去人家小帐篷里亲嘴巴呢。

  复盘当时,确实欠揍,亲都亲了,又拿钱来说事,态度不明难怪人家生气。

  天空湛蓝广阔,一丝云絮不见,顶着草帽,长袖长裤倒是没晒着,忙活一上午还是热得受不了。

  钱难挣啊,沈新月下山,腿都打摆子。

  脚步一顿,山下土路边瞧见一团明亮大红颜色,沈新月心“咯噔”一跳,没站稳,跌坐在草地。

  竹篮歪倒,蕨菜撒出来一些,她赶忙收起,慌里慌张往山下跑,气喘吁吁停在小电三轮边,额角的汗滴进眼睛。

  消消乐正好通关,江有盈收起手机,抬头,掀了她的草帽,兜里摸张纸给她擦汗。

  她一张脸红扑扑,嘴唇水润润,胸口起伏气还没喘匀,江有盈拽了她衣领子把人扯到面前,吻住。

  惊惶瞪大眼睛,沈新月忘了呼吸。

  她双手攥拳,竹篮捏得紧紧,随亲吻逐渐加深,反应过来,空的左手环住面前人腰肢,扭转败势,化为主动。

  江师傅吻技生涩,开始的粗蛮并没有持续太久,小电三轮里往后躲。

  这次,沈新月没追,唇瓣分离,凉风灌入领口,稍清醒些,她舔唇,只是目光粘黏。

  前面一帮人挎着篮子走过来,说说笑笑的,应该也是上山摘野菜,沈新月把篮子放去车后斗,找东西盖住。

  磨磨蹭蹭,等人走过,她才回到驾驶位。

  “你专程来接我吗?”

  不敢看人,她低头坐在江有盈旁边位置,两只手左右捏着裤缝。

  江有盈一瞬不瞬盯着她。

  感觉到那股灼热而探究的视线,沈新月更是惶恐,手背飞快擦过额角,“天气好热哦。”

  江有盈探身,从她鼓鼓囊囊的挎包里把水壶拿出来,拧开递过去,“喝。”

  “谢谢。”沈新月接过,猛灌几口。

  喝得有点急,水珠顺着下巴滚,滴进衣领。

  江有盈伸出手,轻擦拭。

  好痒。

  喉咙一滚,手一颤,大半瓶水倾倒而出,沈新月洗了把脸。

  半身湿透,狼狈不堪,沈新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为什么,她总在江有盈面前出丑。

  “怎么了?”明知故问,江有盈一把小嗓装得好温柔。

  “热。”沈新月好像无事发生,装作淡定旋紧瓶盖。

  她掀掀领口,“天气真反常,都是那些有钱人开私人飞机开的,全球变暖,冬天像秋天,春天像夏天。”

  “是啊,该死的有钱人。”江有盈慢条斯理附和。

  她的嘴不被亲的时候,就会变得又尖又硬,满是刺儿。

  沈新月把水壶放回包里,捏了把领口的水,又掀起扇两下,里面内衣湿了,不太舒服。

  江有盈问:“要不要拿纸垫着。”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话好耳熟。

  “正好散散热。”沈新月猫叫似的。

  并肩坐,江有盈不打算启动车子,沈新月等了几分钟,“还有人跟我们一起去镇上吗?”

  “没有了。”江有盈目视前方答道。

  那就是在等我,等我什么呢?沈新月绞尽脑汁,想不到。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江师傅极细微一声叹息,只能先开口。

  眉头舒展,沈新月悟了。

  抿唇,她低头,“你骂得不错,我确实很幼稚,昨天不应该亲你的,我现在一事无成,穷困潦倒,不能带给你好的生活,还得处处麻烦你,我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不配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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