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什么。
好像是——“那天在拖把的生日宴上,她问你,如果喜欢的人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会原谅她么。你说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原则性的问题包括哪些?”
鹿呦嘟哝,学某档综艺节目里女明星的粤语:“出轨!”
气音笑了一声后,月蕴溪问:“如果——”
声音一下收住。
她转头,鹿呦半边脸颊窝在她怀里,双目紧闭,已然是呼吸微沉睡着了。
月蕴溪哑然,抬起手,指尖轻碰她长且弯翘的眼睫上,微不可察地一叹气。
电影播放到最后,幕布陷入一小段的黑暗,在那个时间段里,月蕴溪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
一条在接鹿呦回家的路上发来的。
一条是刚刚才接收到。
来自两个人,差不多的内容,都是感谢的话语。
将她架得高高的,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给鹿呦盖了被子,月蕴溪走到推拉门前,屋里开了空调,屋外是骤然降温的夜。
室内外的温差,让玻璃凝结了雾面,伸手抹开,潮湿的冰凉,仿佛冬天结冰的湖面。
外面是个迈入冬季的天,冷风吹着院里的花叶。
隐约还能看到溜溜球围着昙花嗅。
她想,章文茵作为感谢送给她的昙花,在她这里,一直没能够被提供合适的温度,今年怕是开不了了。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会为此感到遗憾与不甘。
ˉ
如广播里的女主持人所说,冷空气来袭,最近的空气里总是弥漫潮腥湿冷的气息。
好像秋天一下就结束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迈入了冬季。
鹿呦看了天气预报,预计月底有雨,赶在下雨之前将奶奶和刘姨先接到了小洋楼。
虽然还没完全收拾好,但也不妨碍日常起居。
而她自己,起初还会找借口说还有东西在月蕴溪家,没两天发现奶奶对此并不在意,连理由都不用绞尽脑汁地编了。
奶奶显然是有更重要的心事。
越靠近月底,提醒得越频繁。
“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可还放心上了?饭店定好了么?”
就连定下具体日期的当天,都还在问。
鹿呦定了饭店,就在跟月蕴溪第一次单独吃饭的那家。
宁抚山风景区的江南餐厅。
定在今晚六点半。
下午,鹿呦去了趟蓝湾,问了保镖最近暂时没什么异动,将院子里一些没被她和奶奶养死的花花草草搬了过来。
前脚进屋,后脚就下起了雨。
她哈气在小洋楼的窗户玻璃上,用手擦开,看那一片干净里,绵绵的雨打湿外面的柏油马路。
“下雨也去呀?”鹿呦问奶奶。
奶奶犹豫了几秒,说:“去!”
有种上刑场的决绝。
“你搬琴都能下雨天搬,我们就吃个饭而已。”奶奶说。
鹿呦更加好奇:“到底见谁啊?”
奶奶还是老样子地回她:“去了就知道了。”
“我先去皎皎那里,看着人把琴搬迷鹿,再把那边的水晶钢琴运过去。”
她还是舍不得水晶钢琴放在迷鹿,生怕有客人不注意,将琴身划花。
鹿呦看了眼手机app显示的搬运时间,“等忙完了我再过去,可能会晚一点。等会儿就让皎皎过来,接你们先过去。”
“成。”奶奶用食指一笔一划地在屏幕上写字,发消息给她的神秘朋友,忽而顿住,“欸等等,你怎么开始叫蕴溪皎皎了?没大没小的。”
“就没大没小,她都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还巴不得呢。
“我走啦!”
赶在奶奶再出声教育之前,鹿呦拿上车钥匙,手挡在头上遮雨,快速跑到车旁,钻进去。
到月蕴溪那里时,月蕴溪正在院子里,歪头夹着伞,蹲下身去端那盆至今都没开的昙花。
鹿呦下车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花盆问:“搬哪儿?”
“书房。”月蕴溪给她撑着伞。
鹿呦边走边说自己的安排:“你们先过去,我等琴搬完了再去。”
她们踩上平台,进了书房。
雨水敲击在房屋顶盖,又斜打在玻璃上,砸在平台,落进水池,闷重而无节奏的杂乱声响。
鹿呦放下昙花问:“放进屋里,它会开么?”
“不知道。”月蕴溪说,“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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