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鹿呦朝着钢琴抬了抬下巴。
薄明烟走过去绕着钢琴欣赏,“挺好的,谁送的?”
“怎么就知道是有人送我?”鹿呦挑眉问,“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
“以你的性子,要买早买了。”薄明烟说。
鹿呦没说话,神思出走了一瞬。
一个两个好像都很了解她的样子。
但她却不是全然了解她们。
薄明烟定了闹钟给出差的孟栩然点外卖,鹿呦去准备两人的自热米饭,有一搭没一搭地打趣调侃她。
薄明烟说话语气很淡,同她的名字一样,明晃晃的,飘渺的烟。
说不上她对孟栩然到底什么态度,很近,又像蒙了层薄薄的雾。
聊天间隙中,鹿呦有几分晃神。
人总是会在别人透露的幸福里,窥探出自己那份的影子。
她想到家里那位,也是人如其名。
同薄明烟提起。
薄明烟向她确认:“月蕴溪?人如其名——月亮的感觉么?”
“嗯。”鹿呦点头,又摇头。
“她很会打直球,有时候像名字里的溪,干净纯澈,一眼就能见到底。有时又让我觉得像天边的月亮,那种朦胧的毛月亮。”
有着温柔的表象,但总会给她月光滚烫的虚幻感。
“这感觉,是好?还是不好?”
鹿呦耸耸肩:“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薄明烟:“禁止废话文学。”
鹿呦笑了:“跟她相处我觉得挺舒服的。前两天我们去了动物园,她陪我戴了好幼稚的发箍,在各个场馆前打卡拍照,然后晚上去听音乐会,到九十点我俩从剧院出来,开车去附近的大学城撸串。”
两人买了一堆吃的,和两个学生妹妹拼桌,坐在塑料椅子上,她捧着盛着关东煮的纸盒,一边同学生胡侃,一边用一次性的筷子夹着菜把竹签都薅下来,月蕴溪在一旁,帮她撩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听她摸着鼻子胡言乱语忍不住轻笑,却是宠溺地不戳破。
那是一种,脉脉的温情。
“这不是挺好的么?”
理应是挺好的,这样温情的场面还有很多,对着镜子一起满嘴泡沫的刷牙;去晨跑一起绕到花店挑一束鲜切花,抱着花压马路慢慢走回家;互相吹头发,互相化妆;她给月蕴溪盘头发,月蕴溪教她下厨,彼此吐槽对方不擅长的项目;大半夜突发奇想去爬山看日出,吃铁板鱿鱼沾了满嘴的酱汁……有浪漫、有温馨、有打闹也有发癫。
“可我还是有种……吊诡感。”她斟酌出一个奇特的词汇,用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鹿呦也是第一次发现,这样再日常不过的温馨相处,也会让人觉得是一种虚浮的幸福。
用词太奇特了,薄明烟不好评价,安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与陈菲菲不一样,薄明烟对月蕴溪并不熟悉。
是以,鹿呦可以同她浅显地些私密的、床。笫之间的事。
“尤其是每次之后,那种感觉就会特别强烈。”
鹿呦脸皮还是不够厚,做不到袒露更多细节。但从内心评价,每一次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体验。
在她唇舌里、手指间跳动的月亮,或温柔似蕴在溪水里的幻影,或暴烈如燃烧在黑夜里的心脏。
白日的温存与夜晚的共振,月蕴溪给她的的反差感太强烈了。
什么都是真实的,却又好像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在最近的一次,被温热月光打湿的那一瞬迷离中,甚至冒出了个微妙的念头——
究竟是她将月蕴溪拉回到有她的现实中。
还是,月蕴溪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梦境里。
她的精神与身体,都有坠入一张润稠蛛网的不安定感,
“这样的不安定,有时候会让我回想起当初被陶芯冷着的日子。”鹿呦语气里有不确定的犹豫。
“所以你是觉得……”薄明烟委婉地说,“她跟陶芯做了一样的事?”
“那倒没有,就是那种感觉有点相似。”鹿呦觉得乱,捋了把头发,“其实感觉也不同,但是又有点相似。”
薄明烟比她更凌乱,扶额问:“你大学是学的调律还是哲学来着?”
鹿呦:“……”
一霎沉默,鹿呦紧绷的神经反倒放松下来,笑了笑,形容说:“这么说吧,陶芯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溺水的感觉,溺在冷冰冰的水里,漫长又煎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解脱。”
薄明烟终于能听懂,点了点头问:“那月蕴溪给你的感觉呢?”
很复杂。
鹿呦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是四溅的火星子燎在身上。有时候是被什么隔断后的温热;有时候隔断的东西很薄,就是滚烫的;有时候还会灼出一点点的疼……然后给我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某一下过了火,让一切都烧成灰烬。”
薄明烟一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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