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前立着道黑影。"李师兄深夜造访，总不会是来赏月的吧？"楚铭凌空踏叶落下，玄色弟子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待看清对方面容，他眉梢微挑：“竟能寻到我这个膳房杂役的住处，真是难为你了。”
李石攥着玉瓶的指节发白，突然扬手掷出丹药：“物归原主。"琉璃瓶在空中划出弧光，却在触及楚铭衣襟前坠入草丛，惊起几只寒蛩。"怕我下蛊？"楚铭抱臂冷笑，目光掠过对方腰间佩剑。
三日前演武场的画面浮现——这个曾持剑直指他咽喉的内门骄子，此刻却像尊僵硬的石像。"当日你本可断我经脉。"李石嗓音沙哑，脖颈青筋隐现。
他永远记得那日：自己持剑的手被震得发麻，而眼前这个膳房弟子竟将破境丹塞进他染血的掌心。
楚铭突然逼近半步，两人衣袍在夜风中纠缠：“你以为我在施舍？"他抓起地上丹药，掌心真火骤燃：“此丹能助你突破开脉境，你却要守着可笑的尊严当一辈子看门犬？”
玉瓶在烈焰中发出脆响，李石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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