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母亲,那个女人自己造下的孽,却让儿女受足了苦。在成人礼上,她莫名其妙地被设计跳入陷阱,第二天,那个吴田野把自己送回来的时候,她的父母都在做什么?父亲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轻贱,就好像她是垃圾站里的垃圾一样。那天父亲的眼光,就像刻在她心里一样,永远都忘不掉。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个平安的愿望也被打碎了。母亲可能就没想过要保护她们,她在利用自己的儿女的路上摔得头破血流,失望是生活给她的回报。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权利对她们失望?这不全是她自己种的因,得的果吗?
当年,那个郑蓉大哭小叫地张扬着她的悲惨遭遇,她不信那个做父亲的没有看出来这件事情发生的多么的蹊跷和不合常理。但,没有人给她伸张正义。那个父亲盯着她看了良久,可能是在做思想斗争吗?不会,他从来都不会对自己姐弟俩有一分一毫的怜惜。他在做最后的决定吧,这是他的血脉,他的女儿。虽然他从来就不想承认她们的存在。
“郑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许再提。还有,那个吴田野,让他们领证结婚,细节你与冯如月商议,不用告诉我。”
“也只能这样了。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唉,可怜我们小丽,一个郑家大小姐,嫁给一个农村的泥腿子。谁让人傻小子有福气,恰好就从那儿路过呢。放心吧,哥,我肯定把这事儿办稳妥了。”
她的前途,她的婚姻,她的命运,没有人过问她的想法,她的打算。她在郑家的存在意义就是有朝一日被那起子小人算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就不该拥有郑家这个姓氏,她还要拥有郑家的股份和财产,弟弟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放着,她怎么就能天真的以为,如果自己足够安分,足够忍让,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可能就会移开,不再以她为目标。
她太天真了。她也弱毙了。所以。后来发生的,都是活该。好在。虽然为了郑家的名誉,她被逐出了家门,但结婚的时候,父亲还是给她名下放了一套房子。母亲也把手里的一个小的制药公司给了她。衣食可以无忧。
婚后的日子乏善可陈。女儿生下之后。还算可以的丈夫把农村的妈接了出来。老太太是一个典型的农村泼妇。她哪里看得惯一个城里长大的大小姐的郑晓丽。虽然不得父母喜欢,郑晓丽也是在家人仆妇的侍奉下长大的。老太太为了彰显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至高无上,她对郑晓丽非打即骂。张嘴就是你这个下作的贱人,花我儿子的钱打扮得那么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勾引野汉子。如果不上班,在家里她能不重样的骂你几个小时。而她接受的教育是尊老爱幼,孝顺长辈,这是最基本的为人道理啊。这道理最终导致她丢了小命。
丈夫一开始还以为娶了个豪门的小姐,虽然是被逐出家门的。但,他认为,父母和儿女之间,断绝关系只不过做给外人看的。过了那阵子风头,妻子还是会回去认祖归宗,而他也有机会野鸡变凤凰,做一回有钱人的乘龙快婿。
谁知道自己的媳妇就是个不争气的,女儿都几岁了,她都不提回家,而岳家也不见有人来联系走动。原来,断绝关系就是断绝关系,断得干净利落,大家一刀两断。他这个农村人想得太多了,城里人没有那么在意儿女血缘。他暗骂郑家一家子,全他妈的不是人,一堆畜牲。
本来自己还收敛着本性,不敢让妻子知道。母亲骂人的时候,自己还护着一点。后来,就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个性,看着就有气,活该被人算计的没了大小姐的身份,住在这种平民百姓的小区里让人骂。他也就乐得不管了。妻子不是个会告状撒泼的,反正亲妈也吃不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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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丽对丈夫一点一点的改变是明了的。为了孩子,自己又天生的被养废了性子。能怎么样呢。忍着吧。
当丈夫把孙文红和孙艳艳接到家里来的时候,是以她产后身体不好,母亲年龄大了,家务没人做,雇个保姆,她本来是不同意的。自己的房子住得好好的,然后来了母女俩,但,母女俩是婆婆的亲戚,人家一定要留,这个家里,自己说了是不算的。那个孙文红,刚来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姐的喊着。
只到有一天,她上班的时候突然头晕,同事让她早点回来休息,老太太没在家,而自己的丈夫和保姆正打情骂俏地躺在一张床上。也许是知道她不可能这会儿回家,毕竟上班的都是有时间点的。
“老公,你说,郑晓丽她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一家子?艳艳是你的吗?还是她就是在装聋作哑?你说,她自己的闺女跟她不亲,倒是和我近。那也是一个缺心眼的呆货。有时候我都不相信这是大宅门里出来的大小姐。不都说大宅门里的人利害得不得了,随便一个下人仆妇都有一百个心眼儿。你说你这媳妇咋就这么实诚呢。让我姨骂得她一句话不敢说。”
“她是被她姑姑一家子算计了。谁让她那个当爹的不喜欢她们呢。弟弟被人害了,就意意思思地查了一下,没有下文了。现在,她又被人盯上了。只有把她姐弟俩撵走了,郑家才可能落到那些人手里。我从前工作的那个建筑公司就是那个叫郑蓉的,公司里人人都知道,她们要把郑家变成自己的。别说我们穷人没道德修养,这些有钱人要是做起缺德事儿来,那更是眼都不眨。那会儿她父母嫌她丢人现眼,最终不是便宜了我们,就凭我,一辈子也买不起这复式楼的一层啊。现在,咱们住着楼房,拿着她的分红,养着我们的孩子,受着城市的教育。”
吴田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他搂了搂孙文红,“还是你知情识趣。看那个郑晓丽,整天哭丧着一张脸,一点兴头都没了。哥哥我还得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你今天要好好的补偿补偿我才行。”
二人又滚到了一块。半开的门外,郑晓丽转身就走,她离开了那个家。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更木讷了。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她也不敢买新衣服。老太太看见就会骂起来没完没了,还全是那种让她羞愧没法见人的攻击话术,“你个杀千刀的贱货,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给哪个野男人看呢。也就那些下三滥的臭虫能看上你这个烂货,还有你那个不知道来路的下贱孩子。”
她得了抑郁症。没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疾病或者健康。自己的女儿,她也不敢跟她说什么,她这么小,这个世界又这么烂。她不想她的女儿和她一样,眼前的世界是残破不全的,全是断壁残坦。
她咨询了律师,将自己的房子过户到了女儿的名下。又将公司的股份做了委托处理。女儿二十岁就可以处理自己的所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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