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皇帝会看在逝去的长公主面上不会对尹家太过打压,但太子绝不会放过尹家。
如今是太子把持朝政,若十三殿下在孤狼关出事,太子定会借机对尹家发难。
况且如今诸位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几位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他在宫中述职多年,唯有十三皇子能真正称得上一句仁善。
所以无论是因为尹家还是朝堂局势,十三皇子都不能有事!
更何况,他受人所托,无论如何他也得带着十三殿下完好地回去。
然而苗齐白却再次摇头。
“我虽不会解蛊,但我知道紫庸有一种花,王蛊之下所有蛊都能解,但那花乃是紫庸皇室人员以血养成,那花名为鬼罗刹,一年只于春冬交替之时开花,且只有紫庸皇宫中才有。”
“来不及了……”
众人再次沉默,先不说紫庸皇宫离他们有多远,即便他们拼死闯进了皇城,可鬼罗刹不开花,他们也得不到。
沈浪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一个办法。”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之际,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芷开口了。
不知为何,尹决明却是心头一跳,他侧目看着身旁的人,眼中满是疑惑:“阿芷?”
尹风有一瞬的惊讶,随即急切问道:“白公子,你当真有办法?!!”
沈浪也是惊诧过后立刻转向白芷,俯身拜了下去:“若公子真有办法救得殿下,还请公子一定出手相助!”
“沈统领快请起,不必如此拜我。”白芷退开一步,没有受他这一拜。
苗齐白瞧着白芷许久,仍旧不明白他如何会解蛊,倒不是怀疑他,只是他知道一些他的往事,他在紫庸身份比奴仆还不如,怎会有人教他解蛊?
“你何时会解蛊了?”
白芷摇摇头:“我不会解,但我的血应当可以。”
“血?”苗齐白有些疑惑,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白芷的目光格外震惊:“你是黄金帝蛊之血?!!”
白芷微垂眼眸:“是。”
“难怪,难怪……”苗齐白一手捂着脸,倒退数步,面色白得吓人。
难怪他体内的那东西在离开母蛊感知范围那么多年也不会死,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他的黄金帝蛊之血。
难怪他不想回到紫庸,有着这样的血,他在紫庸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苗齐白再次看向白芷,眸中神色复杂。
那些年,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呢?他原本以为他已经够苦了,却没想到他比他想象的还要苦。
“什么是黄金帝蛊之血?”尹决明只觉心脏砰砰狂跳,有一种胆战心惊的后怕爬上脊背。
“阿芷,你们在说什么?你的血怎么就能解蛊?黄金帝蛊之血是什么?”
“紫庸的蛊分帝蛊,王蛊和普通的蛊,黄金帝蛊之血便是以人身饲养帝蛊,饲养帝蛊之人的血液被帝蛊感染,这种感染并不会会对人产生危害,但会给那人招来诸多痛苦。
而黄金帝蛊之血对于其他蛊虫来说就是顶级的补药,几乎没有蛊虫不会受其诱惑。”
苗齐白看向白芷,对他是既庆幸又怜惜:“你或许是紫庸数百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拥有黄金帝蛊之血的人。”
“阿芷……”尹决明握紧白芷的手,红着眼眶看着身旁瘦弱的人,心疼得几乎滴血。
白芷瞧着他难过得快要落泪的模样,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轻笑道:“尹恬,没事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白芷指尖,那原本温热的触感却仿佛火焰般将他刺痛。
他喟叹一声,仿佛曾经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般淡然:“如果曾经的一切苦难经历都是为了遇见你,尹恬,这就不算苦难,你莫要伤心。”
尹决明哽咽:“我只是,我只是心疼……”
白芷轻声回应,踮着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嗯,我知道。”
瞧着两人动作,尹风移开视线看向床榻上的人目光暗淡。
沈浪大瞪着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阿泗更是直接转过脑袋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两人。
苗齐白轻咳一声:“咳,那个,白芷……”
白芷知道在众人面前这般行为不大好,但他不忍尹恬难过,捏捏他的手,随即松开,看向苗齐白:“先把十三皇子身上的蛊取出来吧!”
苗齐白点点头,让阿泗去准备所需物件。
待东西准备好,白芷取出随身携带的暖玉,在左手掌心划了一道伤口,将缠在筷子一端的拇指粗的纱布卷彻底染透,这才将东西递给了沈浪。
尹决明几乎是立刻给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动作迅速一气呵成,最后还在包扎处吹了吹,满眼的心疼。
白芷轻轻一笑,摇摇头,视线移到床边。
尹风将慕容烨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手将他上半身牢牢禁锢起来,一手压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脖颈间。
苗齐白用匕首在慕容烨颈侧划了一道小口,随后接过沈浪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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