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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顾松年设想那般，江潮白幽幽转醒后，喉间溢出初醒时的舒服嗔吟，昨夜的他睡得出奇的好，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他略微曲颈，使两额头相抵，感应假寐之人的温度，须臾，庆幸道：“还好，不再发热了。”
将心底的石头放下，江潮白这才意识到与徒弟的距离太过近些，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对他来说，徒弟就像小宝一样，永远属于例外，在他的安全距离内，怎样都不算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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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年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一轻，连同心里也轻飘飘的，像被青羽划过，空捞又无处可依。正当他以为师尊要穿衣洗漱时，头顶忽而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
“装睡的孩子可不乖哦～”
“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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