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时，他抛弃了姜黎一次。
他不想再抛弃姜黎第二次。
哪怕姜黎刚刚因为其他人和他发生了争执。
可那是姜黎！
他第一个师妹！
凌霄用力地扒开了温念抓住他衣袖的手，而后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姜黎而去。
林清安见到这一幕，不由双拳攥紧，脑中闪现出了无数画面。
有姜黎只身守护魔渊的场景，有姜黎勤奋练功的场景，还有父母惨死家破人亡的场景。
他大喊了一声，咬着牙关也冲了过去。
“小师兄！”
温念看着他们一个二个就像是丧失理智一般折返回去，嘴中不停喃喃道：“疯了，他们真是疯了。”
突然她感觉站在自己旁边的祝云卿也动了一下。
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之感。
“大师兄，大师兄，你冷静一点，大师兄！”
温念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祝云卿，神情脆弱，满面苍白。
祝云卿看了一眼温念，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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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他们都去了，我作为大师兄，又岂可独善其身。”
“可我呢！我怎么办！你难道就不为我考虑吗！”
温念真的受不了了。
她在御兽宗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痛痛快快的活下去。
她不想死。
更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在这个鬼地方。
她明明可以活下去。
她为什么要和这些蠢货一起赴死。
祝云卿听到温念的话，眼中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畏惧死亡是人之常情。
可小师妹在他眼里向来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她温婉善良活泼又大方，拥有世间女子最美好的品质。
所以即便在有些时候他知道自己亏待了阿黎，但因为温念的好，他都可以假装不知。
哪怕温念最近的所作所为让他有些失望，可他还是说服自己接受。
直到此刻，温念在他面前展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心中对于温念的幻想被彻底击碎。
原来温念并不是她想象中那完美无瑕的小师妹，她也有缺点。
而与她相比，坚强勇敢无畏的阿黎似乎才更符合他心目中完美形象的标准。
名为后悔的藤蔓，悄然从心底滋生，然后顺着他的五脏六腑向外蔓延。
祝云卿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看已经接近崩溃的温念，而是对司念郑重道：
“司念，小师妹就交给你保护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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