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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结果也如她所料,也像将雪所说的那样,只要自己稍微肯流露出一些脆弱,就算理由拙劣,将雪也会不假思索向她伸出手。

  可证实之后,她反而更不愿这么做了。

  缘由她说不清,但比起利用,她更希望自己能够心无芥蒂地握住将雪伸来的手。

  就如此刻,静静靠着将雪就好,她只要这样便足够。

  “殿下用卫生巾还习惯吗?”少女的声音忽然从头顶落下,“那个,给你那么多牌子,是希望你试试看哪个用起来最舒服,体验之后记得告诉我啊!”

  “好。”萧珞寒点头。

  “布洛芬吃着有没有不舒服?用你们的话来说,它‘性寒’,容易伤胃,所以一般只推荐在量最大的两三天吃。”将雪继续说,“你要是感觉胃不舒服就立马停掉,嗯……我是感觉生理期疼痛比胃痛好解决,胃痛得吃养胃的药,还要忌口很多天,麻烦死了……”

  “嗯,我记住了。”萧珞寒答。

  “对了,除了红烧牛肉和清汤,‘老猫面馆’还有别的口味,下次我把价目表给你看看,你来挑选。”将雪还在说。

  不知为何,萧珞寒莫名感觉她好像“憋坏了”,很想趁此机会跟自己多说几句。

  实际上,这些话常在书册中提及,自从最初她们互道饮食后,将雪时不时会给她报菜名。

  她是愿意听的,但她不晓得该如何像将雪那样,也多说点话回应。

  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想说的话是否足够有趣,隔着书册,她尚不知将雪的即时情绪,但此时此刻,她近在咫尺,一举一动皆在自己眼中。

  萧珞寒把自己往将雪怀里埋得更深了。

  猫的躯壳很好,将雪看不出她的情绪,不会担心,亦不会着急,只是高高兴兴与她说话,她说着,她听着应着就好。

  但她念头刚落,落在背上的梳子挪开了,随后整只猫就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殿下,之前说好了哦?”她被将雪平举到眼前,“到了双休日,我想听殿下的故事。”

  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萧珞寒呆呆地注视着她,四只爪子都蜷缩了起来,掸子似的尾巴不安地扫了两下。

  “殿下?”

  被唤回神,萧珞寒下意识垂下目光,“好。”

  将雪其实打算在睡觉前跟三公主狠狠聊会儿天。

  可三公主比她想得还要内向,明明是两个人在无人打扰的环境里独处,说什么都没问题,三公主反而比在社团楼那时还要安静。

  如果三公主真就乐意这样,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正她只是喜欢叭叭,有没有听众甚至都无所谓。

  但看三公主的反应,她明明是想讲点什么,最后却选择了沉默。

  隔着日记和时空,将雪没办法“扒拉”她,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可是宝贵的面对面时间啊!

  “可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殿下。”她决定利用一下“恩人”身份,“就当是报恩的一环,我想听听你的事。”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我就听,哪怕是编造的,我也信。”

  “要是你连编故事敷衍我都不想,我就……呃……”

  她环顾四周,最后抓起糖果形状的靠枕:“小猫咪~~让麻麻亲亲你——!么么!嘬嘬嘬!”

  效仿某些养猫up主的夸张吸猫,演得她自己都尴尬得面红耳赤,完了还要强调一句:“殿下,您也不想被我这么对待吧?”

  萧珞寒险些笑出声,所幸她平日里安静惯了,此刻还能忍耐住。

  但被将雪这么一逗,她先前的紧张与不安消退许多,倒是可以稍微说点什么了。

  “好。”她点头,“容我想想。”

  她得想想,过去十余年的日子,究竟要从何说起,又要从谁说起。

  但思来想去,自己最在意的,仍是此生最亲近的二人。

  “我自记事起便知,自己虽是北寥三公主,但一辈子都得居于冷宫。”考虑清楚后,她缓缓开口。

  “是母族落难吗?”将雪低声问。

  “不知。”萧珞寒摇了摇头,“我曾问过母亲,但母亲说,这不是我应当知晓的,我寿数有限,只需顾着自己的日子就好。”

  将雪想了想,斟酌着评价:“你妈妈这么说,其实也有一定道理。她不知道你可以撑多久,所以希望你记忆里多一点好东西,她那一辈的苦难没必要再让你承受。”

  “嗯,我知晓,长姐也曾这么与我讲过。”萧珞寒往她掌心靠了靠,“但年岁大了,偶尔也会想,既是命不久矣,有些事才要弄个明白,不要带到地下去。”

  “我懂,这边的古人也有句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将雪说。

  她听见萧珞寒极轻地笑了笑,“所以,在过来之前,我也想要弄明白一些事。”

  “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母亲那边,现已路途遥远,她既然希望瞒我一世,我便遂她心愿。”萧珞寒说,“我……仍然很在意长姐的死。”

  将雪心里咯噔一下。

  这已经不是萧珞寒第一次跟她提长姐的死亡,但她一直没法知道,这件事在萧珞寒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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