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效过了就能清醒。”
吴妈妈可不听他们的话,上前仔细检查。
赖大心里着急,此时却不敢轻易出声。
牙婆子在旁边紧巴巴看着,吴妈妈摸了一会儿,出声道:“不对啊,怎么还发着热呢?”
“啊,这这,这不是什么大病,受了点风寒,抓副药吃好了。”婆子赶忙说。
吴妈妈当即就放开了哥儿,神色重新变得挑剔刻薄,她从怀里抽出帕子擦手,“生病的我们楼里不收,又出钱买人又要出钱治病,万一治不好,什么都捞不着,还得处理后事,晦气!”
婆子心里一紧,连声道:“治得好,治得好,就是风寒发热!一副药下去就好了!”
吴妈妈不听,转身就走,楼里出过这样的事儿,她可不敢冒险。婆子不放弃,跟上去解释劝说,试图想降低价格再谈谈。
留在原地的赖三对赖大说,要不就去卖去牙行算了,赖大看着俩人走远的方向摇摇头,心下不同意,牙行那能有几个钱?白瞎哥儿这张脸。
话刚落音,街道突然嘈杂起来,一队腰间别着大刀的衙役从前面走来,一边大声呵斥乱摆占地的小摊贩,一边四处巡查,一时之间行人四处乱窜。
赖大反应很快,立马跑去解绑树上的驴绳,但他还没来得及解开,原本在角落里安安静静躺着的哥儿突然跳下驴车,往衙役的方向拼命跑去。
俩人没想到这人还能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快追,别他娘的让人跑了!”
敢情先前晕着都是骗人的,行啊,这小哥儿倒是会装,赖大脸上浮出了狠意,要是让人跑丢了他们可就真亏大发了。
周舟心跳咚咚作响,他知道这是唯一一次逃跑的机会了,憋着气也不敢停歇。
哥儿很聪明,冲进人群后也不敢招惹衙役,他没有身份,被抓去衙门也很麻烦,于是趁着慌乱,猫着身子往小巷子跑去,一路乱拐不敢停歇。
赖大赖三跑得太急撞翻了好几个竹篓,又忌惮前方的衙役,眼睁睁看着哥儿逃了,气得眼睛发红,想转头绕路的时候引起衙役的注意:“你们两个!站住,跑什么跑!”
衙役见俩人不仅不听还跑得更快了,心里怀疑更甚,招呼几个人围上去把人给抓了。
*
晌午村子里静悄悄的。
田里忙活一上午的村民这会儿也停下休息,离家远的带了馒头馍馍在田间将就吃,条件好点的家人送饭,离家近的就直接回家,吃完饭还能躺躺。
郑家人今日不下田。
郑老爹这会儿坐在屋檐下抽烟,郑则在井边磨刀,地上还整齐摆了一排,这才磨到第二把。
“孩子他爹,面想吃什么浇头的?”潘媒婆走后郑家也没什么变化,该做饭还是做饭。
“都成!”
郑大娘撑开厨房窗户,探出头又问道:“郑则想吃什么浇头?”
“都成。”
行,白问,郑大娘拿爷俩没办法,又想到前头白白塞给潘媒婆那一小袋铜板,心里越发不得劲儿,干脆切辣子、茄丁、泡发的香菇干,又打了好几个鸡蛋,就这吧!
她故意对着外面喊:“都行那就没肉吃了啊!”
没肉就没肉吧,郑老爹咂吧嘴巴想,今日也不下地,不用使力气。
郑则更是无所谓了。
午饭做好后郑大娘招呼俩人吃饭,见郑则还在磨刀,便又记起一事来,“我昨日割草遇见上河村的雷铁,他们家的猪养差不多了,最近打算卖,让我转告你们爷俩这两天有空可以去他家看看。”
“他上回不是还说不急着卖么,咋又愿意了?”郑老爹纳闷。
郑大娘语气酸溜溜,“嗐,还不是为了他们家雷大,这孩子到年龄了,张罗着要说亲呢,这不相看了人家,打算卖了猪换钱上门提亲了!”
说完冲着郑老爹努努嘴,示意他帮着说话,郑老爹不敢违抗婆娘意思,咳了两声,“啊,这到了年纪是该说亲了。”说完用大掌摸了两把脑门自个没忍住乐了。
郑则心里无奈,潘媒婆刚走这俩人也不嫌累。
“午后我和爹去一趟镇上卖笋,等回来了再拐去上河村看看。”
这两天挖出来的笋还能卖个新鲜,再拖就没好价钱了,家里的猪还有个把月才长成,这几天光和爹往山上跑,明天也该出摊挣钱了。
郑大娘知道他打马虎眼:“我是让你找媳妇,不要只想着收猪,这臭小子,雷大还比你小几岁呢!”
可人家不接话,郑则仿佛没听到一般,洗了手就进厨房吃面了。
唉,郑大娘心里挺着急的,但拿他没办法,先吃饭要紧吧,两口子也进厨房了。
郑则父子俩拉了带皮的鲜笋去镇上,先去了自家的肉摊位置,放了一半的笋子给郑老爹在这边卖,也顺便给熟客说声明天他们家开摊。郑则自己去了拥挤的集市,和小摊贩们一起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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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笋!新鲜的春笋!”
郑则个头高,四肢修长臂膀壮硕,外形看起来很是高大唬人,不比其他摊贩容易亲近,喊了一会儿也没人来问。
不过架不住笋子新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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