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就风雨欲来的神色,声音亦有些凉凉:“不愿意?”
“……”
喻了了没来由地哆嗦了下,想都没想就疯狂摆手,反正不管怎么样先保命要紧地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不愿意啊!我就是——就是……”根本就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哇啊啊啊!!!
时霁抬了抬下巴,一脸“你慢慢编,我有的是时间等”的样子审视她。
“……”
喻了了赶紧梗住脖子催促自己,死脑快转啊!
然后就发现,人在高危情况下好像真的会变傻,同居这么好的事情,每天都能见面不说,想干嘛的时候也能立刻就干嘛,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么一想,她顿时就大义凛然,连说话都有底气了:“我肯定是愿意的啊,但是可能得等老喻出差之后才可以。”
“?”时霁一时都有点分辨不了这算不算是借口:“你知不知道,同居和私奔是有区别的。”
还得避着人。
跟他玩偷情呢?
“当然知道啊!”
她仰着下巴,一脸“我很聪明的好吧”的样子,但很快又低下头来:“可是我不想跟他说,又不能说都没说就直接搬。”
惯性使然,她做事从来不会跟他沟通,因为往往还没开口就能预见自己挨骂的场面,所以不管干什么都习惯背着他,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不被发现,但要是实在瞒不住,那就等事到临头再短兵相见。
不仅是她,喻坚强自己也是这样,从来不知沟通为何物,而这就是他们之间在天长地久的磨合中,形成的最简单与和平的相处模式。
互不干涉,就勉强还能继续做塑料父女。
时霁深思了会儿,顶着张要苛责她的脸,冷不丁就道:“那他什么时候出差。”
“不知道。”喻了了摇头:“但是应该快了,他那人闲不住,一闲就浑身不舒坦,所以每年都会主动要求外勤,这次都算间隔比较久的了。”
虽然也有可能是在家待太久容易被气出高血压,但她绝不可能承认这事与自己有关!
她嘴上是在说服时霁,说完后自己却叹了口气,因为她本质就是个刻不容缓的急性子,既然已经决定要搬,多拖一天都是煎熬,现在就恨不能一个电话过去,问问喻坚强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
而这显然是行不通的,因为她的“关心”对他来说,根本无异于“此地无银”,但凡开口,那就和直接告诉他“我有点事需要你回避一下”没差,简直就是把自己送上门去找他的骂。
“那先把行李搬点过来?”时霁扫了眼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不动声色地堵住退路:“起码过来住的时候有的换洗。”
喻了了觉得他真的想得很周到,重重点头:“好!”-
这天之后,喻了了但凡有点空,就会在家里瞎转悠,思索着先把哪些东西搬走,才能既应急又不引人注目。
刚开始还比较小心,等运了几趟还是没被发现之后,野心就渐渐大了起来。
某天喻坚强路过,见她一贯乱得仿佛垃圾堆的房间,突然变得空空荡荡,登时便一副职业生涯遭到挑衅的模样,横眉倒竖:“家里进贼了?”
喻了了很想点头,直接把锅甩给小偷,又怕他真的查起来,自己当场就得露馅,最后只能借口说是在断舍离,没想到居然还得到了个赞赏的眼神:“早该把你这垃圾堆给收收了。”
“……”
好处是问题迎刃而解。
坏处是真的不能继续搬了……
就这么安分守己地苟了几天,在终于得到他确定出差的消息时,长济的运动会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喻了了久违地起了大早,给自己化了个清透的妆面,又换上一身白色休闲服后,就扛着相机冲到现场,如愿坐进了家属区,和大家一起见证庄严整肃的开幕式。
结束后便直奔游泳项目的比赛场馆,坐在前排的观众席间,扒着栏杆望向内场。
时霁本来是拒绝参赛的,但耐不住女朋友软磨硬泡,整天捧着个相机说自己要是不去她就白学了,最后就还是抱着“等满足完她的拍摄愿望就得想办法让她把那破玩意儿扔了”的心态,勉为其难地报了个没人愿意去的1500米。
因为这事,他已经有小半个月都没能把人拐到家里过了,前两天亲到半路,都准备直接在边上开个房了,她竟然还能硬生生叫停,把人和车一起丢在路边,拍拍屁股就跑路了。
这事发生多久他就气了多久,这两天视频通话,不管她怎么撒娇耍赖也都没什么好脸色,问就是做不了就别撩,一直到这会儿都还冷着脸,一副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的样子,从通道入场。
1500的比赛靠后,在这之前,喻了了已经看了几场50、100和800米的比赛,然而说实话,整体观感比较一般。
可能因为并非职业选手,竞技的激烈程度和平时在电视里看到的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甚至场上有很大一部分人,游的都还没
有她快,以至于她从今天起床开始就格外高涨的情绪,也有很明显的回落,状态也从扒着栏杆翘首以盼,变成趴在栏杆上无聊守望。
直到广播终于开始播报1500米即将开始,才重新坐直,睁大眼睛往通道入口看去,没等看到人,边上先传来一阵尖叫:“啊啊啊开始了开始了——”
“这场真的会有时霁吗?我怎么听说他今年好像不比了啊。”
“一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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