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未必用得熟练。
她只知道,师尊在好认真地教她!
师尊教学的方式好生朴实,朴实得让人感觉有些潦草。
师尊无论教她什么法术,都不会提及一丝一毫原理,只是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从而将它们使用出来。
——这和当初给她那本心法,让她自己努力理解是一样的!
她想,师尊许是知道她资质不如旁人,所以选用了最适合她的方法来教她!
师尊真的太有心了,不愧是这世上最好的师尊!
小女主总是觉得自己愚笨,认为自己资质比旁人差上许多。
可事实上,她的资质一点不比旁人差。
那些看似十分基础的简单术法,其实都是离玉私底下摸索尝试过许多次才能使明白的,可慕陶往往一学就会,就算一时半会儿用不太好,那也都是因为自身储蓄的灵力不太充足。
只能说不愧是有灭世之能的女主,周身灵脉都被魔骨封印阻滞着,仍旧拥有如此强大的学习能力!
这近似可怕的学习速度,很快便让离玉感受到了一股真切而又无形的压力。
她自己就这三瓜两枣,是不可能喂饱一只什么都能一口吞的小饕餮的。
面对这样的困境,离玉不得不逼着自己开启了“晚上学,白天教”的硬核模式。
还好慕陶从来不会催她多教,一天哪怕只学一点东西,都能学得开开心心,在院子里反复练习到心满意足。
就这样,离玉一边庆幸着,一边紧张着,不知不觉教了慕陶两个多月。
离玉一点也不想承认,她费心费神教了慕陶两个多月,结果朝夕池中进步最大的那个人不是慕陶,是她自己。
发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她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哭笑不得间,山中岁月依旧匆匆。
忽有一日醒来,推开门窗。
——朝夕池又变作了一片银白。
初雪那一日的清晨,那个总爱穿着一袭红衣的小丫头,带着春风般的笑意,踩着算不得厚的积雪,从远方一路小跑而来,在雪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小脚印。
“师尊!昨夜下雪了!”
她用衣袖接下几片雪花,快步跑进房门,傻乐着将它们送到了离玉的面前。
屋内有结界护着,雪花片刻便已融成了衣袖上的几点水痕。
慕陶看了一眼屋外,回头时望向离玉的眼里满是期待:“师尊,今日,我,我可以玩会儿吗?”
离玉:“你想玩雪?”
慕陶:“嗯!”
离玉看了眼外头纷飞的雪,又看了一眼慕陶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衫,好奇问了一句:“不怕冷吗?”
“不怕!”慕陶坐直身子摇了摇头,弯眉笑道,“师尊,我身子好,只怕热,不怕冷!”
离玉闻言,没忍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慕陶的鼻子:“也不知是谁,一年前在雪地里被冻成了一根小冰棍。”
慕陶一把握住了离玉的手,着急地为自己争辩了起来:“那不一样,那时身子不太好!我从小皮毛厚,从来都不怕冷的!”
离玉:“好好好,既然不怕冷,那你就去玩吧。”
“谢谢师尊!”慕陶说着,高高兴兴地跑去了院子里。
离玉起身走至窗边坐下,斜倚着窗沿,看向了院中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
满地白雪被她一点一点抟了起来,又让她蹦蹦跶跶搬到了院子正中。
她的小脸通红,嘴里不断往外呼着白气儿,看着似乎挺冷,眼底却是盈盈笑意,开心得就连跑路都张着一双手臂,像是一只摇摇晃晃的小企鹅。
“小企鹅”在雪里晃悠来去,似都没过多会儿,院子里便多了一个半人高的,长着一对尖尖耳朵的雪人。
雪人堆好的那一刻,慕陶几步跑到窗外,兴冲冲地对离玉喊道:“师尊你看!”
离玉:“看到了!”
慕陶:“我去给它找双眼睛!”
小丫头如此说着,转身提着裙子跑出了院子。
那一抹明红越跑越远,只剩下了一地脚印,和院中那个咧着一张大嘴巴,鼻子眼睛都没有的小雪人。
那抹身影消失不见的那一刻,离玉不由得笑着叹着摇了摇头。
慕陶这丫头,真的比从前活泼了好多。
回想上次大雪漫山之时,这丫头还规矩得不行,别说是玩雪了,就连与人说话都不敢大声一些。
离玉坐在窗边等了一会儿,半天不见慕陶从外头回来,一时忍不住起身走入院中,绕着那个长了尖尖耳朵的雪人看了两圏。
她总觉得,这个雪人少了一条大尾巴!
慕陶如何也没想到,当自己带着两颗大大的果核从厨房跑回来时,竟会看见师尊蹲在雪人身后,用那一双平日里素不染尘的纤白之手,在地上轻轻拍打着什么。
“师尊!”她惊讶地走上前去,只见雪人身后多了一根疑似尾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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