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公主抱OR死尸抱

  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白胭都认为自己都是一名独立女性。

  坚强理应是她必备的利器。

  上一次阮晓慧同样害得她发高烧,她连哼都没哼一声。

  怎么现在换成被孟鹤川这么托着手臂,轻声询问,自己的鼻尖就有些泛酸委屈的感觉了?

  不知道是真没力气,还是怕被孟鹤川发现自己生理性的泪失禁。

  白胭不敢睁开眼,也只能倚靠着他。

  有气无力的从喉咙里哼了两声,“好像是的,被你发现了。…”

  她也同样伸手去探额头,却碰到了他还没移开的手背。

  她的虎口指腹刚好贴着他的掌心,孟鹤川没有犹豫,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其实生病这件事,早有预兆了。

  她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也对阮晓慧很抵触。

  只要是阮晓慧在房间,白胭便不敢睡熟。

  有的时候一个晚上也只能眯个两三个小时。

  今天早上醒来,白胭就觉得头重脚轻。

  张婶拿着沾了水的柚子叶撒到她身上的时候,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茬接着一茬起。

  只是当时的白胭以为自己只是被水激出的凉意。

  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发烧了。

  中午的时候被孟鹤川拉着去食堂,在他的‘逼迫’下,白胭吃了这几日唯一一顿正常的餐食。

  也正因为此,她才有力气能够从下午忙到了晚上。

  但最终,病了就是病了,力气也还是会用光。

  此时白胭的喉咙里就像是有一把小刀,随着她每一次的吞咽,划过她的嗓子。

  “你是怎么发现我生病了?”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白胭才刚出声,喉咙的瘙痒就朝她席卷而来。

  她再难忍耐,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孟鹤川的胸膛猛地咳嗽起来。

  震地孟鹤川的胸腔一同在微颤。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男人的脸上。

  映出了他脸上难辨阴晴的神色。

  孟鹤川抿了抿唇,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在她削瘦的背脊上轻拍,顺气。

  “自己病了都不知道,真是胡闹!”瞧着白胭的样子,孟鹤川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她果然是病了!

  从中午在食堂一起吃饭开始,他就觉得白胭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狡黠明亮的眼眸里藏了些不易察觉的倦意与萎靡。

  等下午在教室里准备接受拍照时,他刚好握住了白胭的手。

  她的手细软无骨,温度升高得不寻常。

  孟鹤川之前听孟夫人与安绮闲聊过,说是女子体寒,手脚在冬天本就比男人要容易发冷发凉。

  怎么白胭反而烫得跟小火炉似的?

  诡异的想法一出,就连关注点也不一样了。

  他盯着白胭同样红扑扑的脸颊看了很久,终于冒个念头,她是不是病了?

  可后来,她依旧能够站在讲台上与魏巍自若地交谈,甚至还能拿着话筒当着众人面前唱歌。

  孟鹤川又被迷惑。

  他在心里自嘲地冷笑自己自作多情,想得太多。

  等动员大会结束,他也就跟着陆寄礼先离开了。

  陆寄礼一路上还在拐着弯骂魏巍到底是个真洋鬼子,谭贺桉是个假洋鬼子。

  骂他们从小接受的是资本主义的教育,热爱华夏文化却也不懂得投身为国的道理。

  可骂着骂着,原本与他并肩走着的孟鹤川却突兀地调转了脚步,“我东西忘记拿了,你先走吧。”

  孟鹤川抛下陆寄礼,大步流星地返回了交流班的教室门前。

  下午还门庭若市的教室如今空空荡荡,里头亮着灯。

  他轻轻推开门往里看,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白胭一个人。

  她一手支撑在左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

  右手则是握着钢笔,在对所有学员的资料做最后的批注。

  白胭的肩背有些塌,不像是方才在面对众人面前那样挺拔。

  就像是一只受伤了蝴蝶,扇不动翅膀。

  “孟鹤川……”怀里的白胭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但身上却开始抖了起来。

  她根本顾不上客气,闭着眼气若游丝地叫着孟鹤川的名字:“我冷。”

  孟鹤川收回唇线用力地紧抿着。

  他有厌蠢症,最讨厌拎不清事和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的家伙。

  可偏偏对着自己队员严词厉声的孟总工,此时对上白胭却只是带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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