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厚朴话锋一转，毫不退让。
“此场选拔，不仅是为大人寻觅佳徒，更是为我朝选拔栋梁。”
他叹了口气，语气愈发坚定。
“既定规则，便应恪守。
若轻易破例，那对那被挤下榜的医者，又是何等不公？”
沈怀素闻言，心中一震。
他原以为，众人偏帮方厚朴，不过是因多年共事之情。
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方厚朴一言一行，皆出于公允之心。
即便是像他这般与之不对付的人，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比试之本，不就是为了找到最合适的人吗？”
沈怀素虽对方厚朴多了几分理解，但立场依旧未改。
他自己就不是正规医道培养出来的人。
规矩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过眼。
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何谓合适，何谓不合适？”
眼见二人又要争执，柳慕白当即扬声制止。
“够了。”
众人视线一齐聚焦于柳慕白身上，静待他的决断。
柳慕白微微阖上双眸，片刻后又缓缓睁开。
“方老所言，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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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规程既定，若贸然更改，日后如何服众？
方厚朴眼含欣慰，沈怀素却眉头紧蹙，满脸不甘。
“可是......”
“无须多言。”
柳慕白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心中已有决断。”
风暴的起因之人对此一无所知。
当日那一家三口的到来，如同一束阳光，穿透清清心间阴霾。
她本在内耗中苦苦挣扎，如今便如云破月来，重见光明。
世事如流水，不问明日愁。
打破焦虑的唯一办法，唯有直面困境，迎难而上。
念及此，清清便与一家药铺说好，在店中免费看诊。
经验尚浅？
那便看个通透，看个足够！
清清意志消沉，封无痕岂会猜不到原因？
见她精神恍惚，他的心自是疼痛难当。
然而心痛之余，他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微妙的庆幸。
他渴望将她牢牢系于身旁，不愿她远离自己半步；
又不忍因一己之私，违逆她心之所向。
如今局面，倒是恰好遂了他的心意。
清清那般乐观，必会很快重拾笑颜。
再过两日，岐黄大赛尘埃落定，便带她启程回家。
望着不远处专心忙碌的身影，封无痕嘴角不自觉上扬。
上次那包琥珀梅心，未能交到她手上，他心中不免遗憾。
他心中盘算，不如此时去买。
如此一来，待清清问诊事了，便送到她手上，哄她开心。
他身形微动，转身正欲离去。
不料眼角余光，却捕捉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公子，您让我们办的事，已经都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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