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清风眼里，紫蘑菇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是鲨鱼锯齿状的，但声音是孟晓悠的，他嘴唇直哆嗦：“对……对不起。”
“不接受，哼！”蘑菇炸毛了，很抽象地变成了一个机关枪，对着他噗噗噗一顿突突，沐清风神色骇然，撒腿就跑，一回头撞见了什么东西，抬眼一看，是一个空调在放冷气：“谁让你找她的？”
沐清风做鬼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是裴斯年的。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先把私人恩怨放一放，额头沁出细汗，“这……这个世界怎么了？孟晓悠变成了蘑菇，你变成了空调……我……新型病毒？”
无论解释，眼前的一切都不够真实，便是他走步，都犹如踩在棉花上，耳边听到的话更是隔了一层东西，听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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