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设施升级上。
比如说安装了中央空调、重新铺了木地板,在闷热的几百人的场子里,效果十分惊艳。
进到了礼堂里面,两个人紧牵的手才松开。一开始看到闻荣的时候,沈念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赵涟清却收紧力气,将她的掌心牵得更紧。
闻荣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来到礼堂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入座。
学校简单排了下座次,沈念和赵涟清的位置前两排,但两个人没能坐在一起——赵涟清在第一排,靠近几个校领导,沈念的稍微靠后一些,在第二排的前列。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赵涟清问她要不要自己和别人换下位置,坐到她身边来。沈念摇摇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被学弟学妹看到了多不好。”
赵涟清道:“照顾自家妹妹理所当然。”
“哎呀,你别操心啦,快点去落座吧赵总。”小姑娘红了红脸,伸手把他推开:“校长正找你呢,你快过去,快点。”
赵涟清落寞地走了。
小姑娘舒了口气,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虽然不在同一排,但离得也不远。她一抬头,便能看到哥哥的背影。果然,他一走过去,一群校领导便站了起来,过来同他握手。
今天算是正式场合,赵涟清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宽阔的肩膀将西装撑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褶皱。腰身紧致,清晰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腰腹,良好的饮食习惯让那里没有一丝赘肉。两条大长腿笔直修长,西裤下的轮廓若隐若现。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饱满结实的胸膛,胸前系的是那条宝蓝色的桑蚕丝领带,搭配一枚小巧玲珑的领带夹,看起来十分禁欲,又让人想要招惹。
男人风度翩翩地大步走过去,同一群老态龙钟的领导层握手,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
一行人站着寒暄了一会儿才坐下。
沈念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
她其实很少见到赵涟清在社交场合的商务面孔,因为他是她的哥哥,他不必穿着西装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他真心实意地爱她,为她洗手做羹饭,温柔地低下头舔走她的眼泪和最不堪的地方。
方才的赵涟清像一把出鞘利剑,任谁看到了都会夸他一句“仪表非凡,年少有为”,完美得360度毫无死角。
在她身边的赵涟清是鲜活的,真实的、柔软而不设防的。
早上起来头发会乱糟糟,加班过度会挂着黑眼圈,接吻的时候会忍不住笑场,喜欢吃番茄也喜欢听她喊他‘涟清’。她的哥哥,她的赵涟清,是如此惹人喜爱的人。她的一整颗心都被他塞满了,就连坐在他身后看着他毛绒的后脑勺,都觉得无比满足。
但是这样的生活还有多久?
已经填写的那张报名表变成了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掉下来,把她平静的生活砸得粉身碎骨。
她其实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赵涟清,万一她没有被选上呢?入选名单下周才会公布,她不想徒劳制造焦虑,更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但这一周,她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每天脑子里都在演算不同的方案和导致的不同后果。最后只能得出她不愿面对的结果。
想到这里,沈念忍不住看着方才被他紧牵的那只手,似乎还残存着他掌心的温热,令她眷恋不已,回味无穷。
赵涟清啊,她的赵涟清。
他是她的生命,她的人生,她的一切。
可如今,金光闪闪的理想横插一脚,逼她作出抉择。
她该怎么办才好?
命运为何对她如此残忍,让她自信满满地走了那么远,才发现尽头是一个十字路口呢?
第122章 牛轧糖“你现在在我眼里也是小朋友。……
校庆典礼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和大多数典礼的流程一样,先是一轮领导讲话,后是优秀校友发言,最后是学生们的文艺汇演。看着舞台上青春活力的学弟学妹,沈念想起自己读高中的时候,也曾对这个礼堂很是好奇,但可惜平日里这里并不对外开放,她们那三年也没有赶上十年一届的校庆日。
没想到第一次进到这个大礼堂,竟然是以优秀校友的身份。
结束后,两个人推掉了一些饭局邀约,从学校逛了一圈后就离开了。
高中生活对于沈念来说,算不上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学业压力大,考试又多又难,赵涟清也不在身边,她白天被学习压得喘不上气,放学后又被困在思念里,全靠每晚一通的电话支持她好好活下去。
那时候她很瘦,接近一米七的个头才90斤,吃一点东西就饱了。陈雅路心疼得不得了,导致她现在一看到沈念就ptsd,非得问问她吃胖了没有、好好吃饭了没有。
对赵涟清而言恐怕也是如此。那三年,北津往返申城的高铁票攒了厚厚一沓。他总是坐最早的一列车来,最晚的一列车走。
走的时候最为煎熬,他不能像妹妹那样哭,也不能像小孩子一样闹,他只能拖着行李箱在行李安检口抱一抱她,告诉她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于是漫长的等待便开始了,像一块被拉扯得很长的橡皮泥,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每分每秒都好似刀子在手臂上割来割去,再相见时已经是刀疤遍布,鲜血淋漓。
天色渐晚,马上就到放学时分,盛夏的日头浮现出些许疲态,锋利的日光软化为金灿灿的余晖。沈念在教学楼一楼看到了光荣榜,上面贴着是各年级前十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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