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结局。他继续说道:“那谁敢出去啊,出去不就完蛋了!”这句话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自问。他的脸上流下了惊恐的泪水。
坐在旁边的刘志伟小声的安慰着汤向荣。
“没事的,一定有办法的,张哥,手里还拿着枪呢!到时候感染者真的敢上来的话,就一枪崩死他们,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刘志伟握着汤向荣的一只手,一只手用纸巾擦拭着从他脸上流下的泪水。
对于刘志伟来说,他何尝不绝望,父母撤离序号甚至比他还要靠后。他生怕哪一天看到感染者中出现了他父母或者其他亲人的脸庞。
但是他不敢哭,他要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因为父母从小就跟他说男孩子不能哭的!男孩子要有承担一切的勇气!
这无形的枷锁,让他即使在崩溃的边缘,也必须咬紧牙关,将泪水硬生生地咽回心底。
朱大常也不知不觉的转身回头看向了哭泣的汤向荣。
但很快,又转过头继续观察着街道。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有旁边的刘波看到了他眼角不经意滑落的一滴眼泪。
其实张涵不知道的是,这三个学生年龄最大的朱大常不过才18岁。年龄最小的汤向荣才刚满17,他们的脸庞还带着稚气,眼中却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恐惧和绝望。
昨晚他们蜷缩在角落,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悄然滑落,湿润了他们的脸颊。
他们不敢想象,那些曾经温暖他们心房的亲人,现在是否还安全,是否也在某个角落,同样无助地哭泣。
他们的哭泣声,虽然微弱,却如同深夜中的细雨,点点滴滴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那是一种无声的呼唤,是对逝去平静生活的哀悼,也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
他们的眼泪,是对亲人的思念,是对家的渴望。
张涵看了看身边情绪低落的众人,他选择了沉默。
或许,需要他们自己去调节情绪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心理,终将是活不下去的!
他们必须学会逐渐适应这个世界,等眼泪流干了后,就不会哭了!
当初自己父母突然消失的时候,自己也经常彻夜难眠,泪水常常打湿了自己的枕头。可是又有谁安慰自己,关心自己呢?
到头来,还不是得依靠自己如那顽强的小草般从那无尽的黑暗中走出来。
从运动包中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店内显得尤为刺眼。
才8:43吗?张涵自言自语道。
2026年11月4日早上8点43分。
……
在临海市C区,检查站的工作压力已经达到了极限,面对着近200万人口的筛查与防控任务,他们显得力不从心。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刘旅长做出了一个极具风险的决策。
他决定让100多万人未经严格检查便直接进入C区。
这一决定无疑是一场赌博,因为如果这100多万人中哪怕只有一人携带病毒,C区都可能面临灾难性的疫情爆发。
刘旅长的言辞简洁而充满力量:“多一个幸存者,就少一个感染者。”
这句话很现实,也很无奈。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认同这一决策。
原临海市市长,现任C区人员管控组组长的刘良,对此提出了强烈的反对。
他的理由坚定而有力:“如果未经检查的人群进入C区后引发大面积感染,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面对质疑,刘旅长的回应更是坚定不移:“如果进入C区还需要检查,那么至少有170万人将无法进入C区,由此造成的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最终,在刘旅长的坚持下,众人最终不得不同意。
毕竟临海市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但这次B区落后的60多万人依然没有免于感染者的进攻,再次成为了拖延感染者的诱饵次。
B区从转移时的300多万人,到最后进入C区只有区区190多万。短短一天不到临海市就死了差不多200万人,对活着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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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线上周峰手持九五式突击步枪正瞄准着远处源源不断涌来的感染者群!他已经不知道开了多少枪了,只见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是长时间紧张战斗的直接结果。
他的手指在扳机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每一次扣动都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抗争。他不想死,所以死的只能是感染者。
阳光刚刚划破天际,东方的鱼肚白渐渐染上了一抹红晕,但C区早已被战火的硝烟所吞噬。
从清晨六点钟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起,直至现在,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未曾停歇,C区的兵力如同被卷入漩涡的水流,被无情地集中到了摇摇欲坠的防线上。
天空中不时飞过的155毫米口径的高爆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它们在感染者群中爆炸,每一次轰鸣都伴随着血肉横飞,每一次火光都映照出死亡的阴影。
地面上,坦克的炮口如同怒吼的巨兽,120毫米的高爆弹呼啸而出,在感染者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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