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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程织去的时候还带了喜糖。

  “你这婚还真是说结就结,动作也太快了。”和程织对接的工会干事,比程织年纪大了两岁,去年也刚刚结婚。

  “都是缘分嘛。”程织将自己带来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同对方寒暄,“这段时间厂里是很忙吗?”

  “没有吧?厂里刚结束一个大订单,这段时间又没有什么节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工会干事一边拿出自己这边的资料名单,一边随口回应着程织的话。

  “你怎么会觉得很忙啊?你们居委会最近有活动,找不到人?”

  “不是,不是,就是我邻居,他是咱们厂里的车间副主任,忙的一晚上没回家,媳妇住院了都不知道,说是车间有紧急任务,没办法照顾家里。”

  “说起我那个邻居,最近也是运气不好,三天两头就病,她这个还要强,不想让人知道,昨天要不是大院的人一直注意着,晕过去都不知道。”

  谈话间,程织无意间将王家的情况都带了出来。

  夫妻两个都是厂里的职工,儿子早些年发烧烧傻了,本来有个女儿时不时回家帮趁,结果女儿这一胎胎像不稳,根本不能回家,家里乱七八糟的,还经常生病。

  工会干事在厂里工作了几年,每年都要重新核对厂职工的名单,再加上二大爷在厂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工会干事很快就对应出是谁。

  两人本就是闲聊扯出的二大爷,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

  两人手上都有一份名单,都是能上忆苦思甜会讲故事的人,每年的人选不会重复,并且要和这些人提前沟通。

  程织将今年居委会暂定的名单拿出来,“这次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暂定就是居委会这边出三个人,你先看看,有不合适咱们再沟通。”

  “这个人能行吗?”工会干事指着其中一个人名,有些迟疑。

  刘文全,是个瘸了腿,还聋了一只耳朵的孤寡老头,和程织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之前是杨青衡的邻居。

  这个刘文全一个人生活,早些年妻子去世之后,就变得十分孤僻,对谁都爱答不理,甚至一度想过要自杀。

  后来在路上捡了个半大的孩子,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居委会为了让刘文全安心活着养孩子,给刘文全安排了一个在公园附近修车的活儿。

  刘老头磕磕绊绊把孩子养大,然后好不容易等孩子出息了,转身把孩子赶出家门,又开始一个人生活。

  程织身为刘文全的邻居,曾经也听家里人说过刘文全过去的过去。

  刘文全早些年是个大户人家的马夫,从小吃不饱,后来磕磕绊绊长大,外地求生,好不容易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日子刚稳定下来,妻子和孩子又都离他而去,所以养成了刘文全的古怪性子。

  居委会之前一直想要请刘文全去忆苦思甜会说一说自己的故事,但是刘文全一直拒绝,他不想同旁人讲述自己的苦难,居委会也不想强求。

  但是今年刘文全改了主意,应该是和刘文全曾经收养过的那个孩子有关。

  那个孩子被刘文全赶出去的时候,已经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学校工作。

  刘文全虽然不愿意见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每个月都会来看刘文全。

  这次程织会将刘文全的名字加上,也是因为刘文全这个收养的儿子,告诉程织刘文全改变主意了。

  程织向刘文全求证过,发现刘文全今年果真不抵触今年的忆苦思甜会,才将名字加了进去。

  “那行,那我们的名单就先这么定下来。”看程织胸有成竹,工会干事也利索地说起厂里这边的人选。

  最后两人又确定了时间和场地,以及参加人员,才终于结束了上午的工作。

  程织在食品厂的食堂吃饭,吃饭的间隙工会干事再一次问起二大妈的事情。

  “毕竟是我们食品厂的职工,今天要不是你说起来,我们都不清楚这些情况,她现在还在医院吗?我们工会这边也应该派人去看看的。”

  “我们院的二大妈从来不肯在医院多住。”毕竟住院要花钱,二大妈更想把钱攒起来,到时候都留给王文承。

  程织回到居委会继续忙碌,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二大爷也慢吞吞回家。

  二大爷看到程织,冲程织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程织自然也有所回应,等进了大门才知道,原来厂妇联的人正在家里探望生病的二大妈。

  程织看了眼二大爷,发现二大爷脸色黑沉,看起来十分难看。

  二大爷难受,程织就高兴,脸吃饭都多吃了半碗。

  晚上,或许是有人安慰陪伴,二大妈再一次打起精神,晚上程织再一次闻到了烧纸钱的味道。

  二大妈天天烧纸钱,知道的绝对不是程织一个,毕竟整日烟雾缭绕的,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二大妈在做什么,只是看着同是邻居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是这次连一大妈都忍不住了。

  “你们史主任是不是知道二大妈天天烧纸钱的事情了?”一大妈来了程织的房里。

  程织:“主任没和我说过,但也问过我咱们大院的管理情况。”

  程织早些天想向居委会申请给她们大院加个三大妈,但思索一圈后放弃,之后倒是史主任问过大院的情况。

  程织只是说二大妈最近经常生病,没想到史主任连二大妈整天烧香拜佛的事情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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