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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后惊蛰愤然:“夫人为何把东西卖给她,她分明就是来夫人这儿戳心窝子的。”

  宁臻和没在意:“管这些做什么,有送钱来的还挑三拣四,说我两句不还是要付钱。”

  惊蛰顿时气竭:“好像也是……但她瞧着也不像是个买的起的。”

  “买得起买不起都得付钱,东西都给了,又赖不了账。”

  惊蛰恍然大悟。

  直到晚上,江月柳都未曾来付钱,惊蛰刚开始还翘首以望,后来也忍不住:“她不会真赖账了吧。”

  “无妨,把账单备一份,今夜送到参政大人那儿去。”宁臻和头也不抬。

  月辉倾洒,晏仲蘅当夜回来的很晚,朝中倾尽了所有的人力彻查今日的刺杀案,太医署的探查结果出来了,酒中撒了一种名为黄角的东西。

  此物有强烈致幻作用,若是以龙涎刺激,则狂性大发,沦落为行尸走肉。

  经过解毒,吴老板已经清醒了过来,得知自己做了什么事,直接中气下泄摊在那儿动不了了。

  黄角虽有毒,但也能入药,大理寺还在全城搜查有什么奇怪之人购买。

  他揉了揉眉心,明日赫连瞻与耶律霄便要返程,事务堆积到一起,且有一阵子忙了。

  回到院子,从州脸色犹犹豫豫,晏仲蘅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桌案上平躺着一张纸,他随意拿起来瞧:“这是什么?”

  “回主子,这是账单。”

  “谁的账单,怎么放我这儿了。”晏仲蘅蹙着眉便要扔开。

  “是……江姑娘的账单。”从州挠了挠头,“是这样的……”他细细的把今日惊蛰转告给他的话又说了一遍,眼瞅着晏仲蘅的脸色越来越差,从州也噤声了。

  晏仲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节骨眼上还有人来添乱。

  “账单送回去。”晏仲蘅眉眼凝着一股消沉,“就说,我不认,算了,我自己去。”

  他终是拿起账单越过院子敲响了对方的门。

  “谁?”里面的人连门也没开。

  “是我,有东西给你。”他沉沉的嗓音听着里面暗含微哑的声音,心念忍不住一动。

  宁臻和披上了衣服下床去开门收钱,开门后,高大的身躯逆着月色,沉淡的香气裹挟着油墨的味道飘了过来,她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这个,还你。”晏仲蘅把账单递还给了她。

  宁臻和好言好语劝:“到底是你的表妹,你总不至于这么小气罢。”

  晏仲蘅眸光闪烁,淡淡道:“表妹?与我何干,不是我的账,我不背。”

  “那怎么办,到底是你晏府的人。”

  “无妨,明日我会处理好,给你个交代。”他眸色深深,里面蕴含的东西深的叫人心惊。

  宁臻和不在意他怎么处理,避开了他的视线:“那就好。”

  “没什么事了我就先睡了。”宁臻和被他瞧得心惊,打算关门睡觉。

  晏仲蘅阻了她的举动:“你今日可生气?”

  宁臻和莫名,不知他何意,想了想:“尚可。”

  那就是有了,他心里头既盼着她生气,又怕她生气,如此矛盾,拉扯着他的理智。

  “若是明日能给钱我便不生气了。”

  她在意的只是钱。

  晏仲蘅眉眼顿时染上些萧索。

  “我的意思是,江月柳可让你生气?”他认真的询问,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憋在心里跟闷葫芦似的。

  宁臻和愣了愣,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都过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大人也向前看吧。”宁臻和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

  她关上了门,明晃晃的把他隔绝在外。

  晏仲蘅稍稍蹙眉后便又敛尽神色,回到了屋内。

  ……

  翌日,江月柳方起身,一对护院同婆子便闯进了门,惊的她张口斥骂:“放肆。”

  那婆子冷面冷语:“姑娘,奉大爷的命,把昨儿个您从寻南阁拿的首饰送回去,京城您待的时辰也够久了,今日便启程回家罢。”

  江月柳脸色霎时涨的绯红:“不可能,表哥怎么会……”

  “您不安分,自有不安分的法子。”婆子睨了她一眼,便叫丫鬟们开始替她“收拾”东西,而后寻到了那个首饰盒子,叫人送了回去。

  这下子全府都知道她的“霸王”行事,她的脸算是丢尽了。

  她本打算今日凑钱,或者问崔氏撒撒娇,结果,大早上的晏仲蘅便派人要把她赶走,为什么?他不是都已经和那女人和离了吗?怎么还偏着她。

  宁臻和一大早便瞧见了铺子里的盒子,打开,发现是昨日被江月柳“买”走的首饰。

  伙计瞧她来了便说:“您来了,方才有人叫我带话给您,说人已经遣送走了,日后不会再来找您的麻烦。”

  宁臻和愣了愣,转瞬抛到了脑后。

  晏仲蘅把赫渠和斛律的人送至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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