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爷爷仅喝了半调更米酒,忍不住剧烈咳嗽,又吐了几口黄汤水,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红潮。
我大奶奶抓住我大爷爷的右手,我大爷爷试图在我大奶奶的手心里,写下几个字。看到我大奶奶不停地流泪,便笑了,便醉了。
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泪水更幸福、更痴情的文字呀。
到了上午十一点,我大姑母金花抱着芡实,我大姑爷山牵着公英,我二姑母银花,挺着个大肚子,我二姑爷空青,牵着贼头贼脑的儿子木贼,我三姑母曲莲,未拜堂的夫婿方海,我四姑母半夏,未拜堂的夫婿天冬,都来给我两个爷爷、两个奶奶拜端午。
我大姑母金花,抓了一只老母鸡,在厚朴痞子的药店里,买了当归,党参,黄芪,龙眼,枸杞,红枣,熟地几味中药。哪晓得自家的婆婆,拿根牢骚把子,在撒柱上敲得“乒乒”响,大喊大叫:
“这个家,有得一两个败家子,怎能不穷呀!天哟,我怎么不死呀。我若是眼珠子一闭,眼不见鱼尽了!”
好在邻居地舍,都晓得这个老帽子,是个捏着尺子不肯松一寸的守财奴,没人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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