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优秀的男士,爱着羽涅?”
白蔹说:“那位男士,就是我。”
“哦!”珍妮特说:“我听羽涅的父亲海榄先生说过,白先生,您是纵横十里洋场的成功人士,钻石王老五。我作一个小小的猜想,在大上海,大家闺秀,名媛交际花,她们会排成长队,等待您的召见呢。”
“达尔文主义的社会,您所说的,理论上是成立的,珍妮特。”白蔹摊开双手,做了一个珍妮特无法理解的动作,说:“请允许每一个人,保留一份最神秘的、最原始的缺陷。而这份缺陷,是追梦人永远不可放弃的动力。”
“哦!我知道了。”珍妮特说:“爱,不随时间流逝而改变。它长存,直至生命的终结。如果有人证明这是错误,那么,我从未写诗,世上从未有过真爱。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无云的天空,繁星点点。黑夜与白天的最美色彩,在她的容光与目光中相遇。虽然我先爱你,但后来你的爱超越了我,因为真爱不分你我,丰盛的爱不分彼此,所以,我们才有力量,走向永恒。你和我,因为爱,成为一体。”
白蔹无不遗憾地说:“或许说,我与羽涅,因为爱,永远不能成为一体,才能结构为永远的缺陷。”
珍妮特住进朱葑区行政局朱家角教堂附近一家精致小旅馆里,羽涅早就到了。羽涅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上衣,一条洁白的长裙,看到珍妮特,早早伸出手臂,两个人,热烈地拥抱着。
“我怀疑,我到了天堂。”珍妮特说:“人世间,有这么美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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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士,手牵着手,穿过窄窄的麻石条铺的小巷子。小巷子的两旁,全是金黄色油漆刷过的店铺,店铺的梁托上,挂着长圆形的红色的灯笼。
古巷子里,走路的人,穿长袍马褂、穿西装、穿旗袍的汉人,穿苗族、壮族、土家族服装的少数民族,脚步很轻,轻到低于淀浦河的桨声,低于江南第一茶楼的古琴声;买卖贷物的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甚至是做一些简单的手势,仿佛,语言是多余的负担。
羽涅和珍妮特,急着赶去教堂。
羽涅的父亲,海榄先生,在教堂里作祷告。
教堂的门楼,规模不大,两旁是半圆顶的落地窗,中间的大门,亦是半圆形的上顶。一楼和二楼,米黄色的主调,间缀着浅红色的线条。
大门的上方,才有三楼和四楼,却是以白色为主调。
三楼的正前方,没有窗户,是一组浮雕,一个耶稣像。四楼的顶部,竖着一个硕大的十字架。
海榄先生走出教堂,看到女儿羽涅和珍妮特,像个弥勒佛,笑呵呵说:“我们吃上海菜去。”
海榄先生点了一个八宝鸭,一个水晶虾仁,一个红烧鮰鱼,一个上海白斩鸡,一个素蟹粉。海榄先生说:“珍妮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