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看到神情焦灼的太子在床边守着一名昏迷的女子。
齐蘅听到动静转头看去,急忙上前拉着他过来:“太医,快看看她,她被刀刺伤昏过去了,还流了很多血。”
“好好好,下官来看看。”
沉霖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皱了下眉头,望着从来镇定自若的殿下居然露出如此惊慌地表情,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子。
为此还丢下圣上的安危不顾,只怕圣上醒来会怪罪于殿下。
想到这里,他不免着急起来,赶忙上前俯身说道:“殿下,您该去看看圣上,圣上受到惊吓晕了过去,还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听言,齐蘅脸色稍变了下,低头望着昏迷的陶桃,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小手。
他知道,身为儿子,在宴会上不顾父皇的安危,带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走了,视为不孝,身为臣子,罔顾天子的性命,视为不忠。
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忠不孝的位置上,这是在自取灭亡,只会原本就不喜他的父皇更加的厌恶他。
可他当时真的顾不了这么多,他的脑海中只有她一个人。
看到她受伤,他心里慌极了,甚至产生害怕地情绪,他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恐惧地感觉,印象里只有年幼的时候。
他猛然意识到她在自己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齐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已经这样了,迟些再去也没有区别。”
他还是不放心陶桃,要亲耳听见太医的诊断,他才能稍微放心下来。
“殿下!皇后娘娘也会很生气的,您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深陷困境当中。”
沉霖很是不赞同,万分焦灼,就担心圣上醒来会治殿下的罪。
“殿下放心,此女无碍,下官查看了一下,虽然严重,但是没有伤及要害,只要上药包扎,再喝些补气血的汤药,一个月左右便能大好。”
听到太医的话,齐蘅算是松了口气,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那就好,沉霖跟着太医去抓药,孙嬷嬷劳烦你多照看一下,孤这就前往长秋宫去看望父皇。”
一直候着旁侧的孙嬷嬷点头:“是,殿下。”
长秋宫。
太医坐在床边给圣上诊脉,不多时,他便起身复命,拱手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放心,圣上受了些惊吓,又很快放松下来,导致身子一下经历大喜大惊,所以才会惊厥过去,方才臣给圣上施针之后,一炷香内便会醒来。”
皇后低头看向脸色稍显青白的皇帝,松了口气,笑道:“那便好,圣上没事真是国家之幸,苍天有眼。”
“圣上……”
“父皇怎么样了?”
太医一出去,就被妃嫔和皇子们围住。
刘贵妇连忙拉着小儿子来到圣上床边,眼含热泪,“圣上,圣上您可千万醒过来啊……”
“哭什么呢?这般晦气,圣上只是暂时睡了过去。”
皇后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
不知是刘贵妃的哭声起了作用还是什么,总之昏迷的圣上此时正缓缓醒过来。
被刘贵妇抱在怀里的皇子一下就看见了,惊讶地大喊:“母妃,父皇醒了。”
皇后听言赶忙转头看向于嬷嬷,小声询问:“太子呢?怎么还没来?”
于嬷嬷回道:“小苏子已经过去找了,太子很快就过来。”
皇帝转动下浑浊的眼珠子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额头布满了冷汗,只觉身子异常的疲惫,还有一种无力感,想起身都有些费劲。
刘贵妃刚想伸手扶起来,结果被皇后挤到一旁。
皇后双眼通红,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圣上,您可把臣妾吓坏了,臣妾好担心您啊,好在上天保佑,您终于醒过来了。”
圣上皱了皱眉头,就着她的力道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
“国师呢?段爱卿在哪里?”
他一醒来不是问太医,而是在问国师和段乾的下落。
恰逢这时,高连桂尖利带着欣喜地嗓音传来:“圣上,来了!国师和段大人来了。”
听到段乾二字,皇后的脸色难看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穿着道袍的青年拿着浮尘快步走了过来,他弯腰拱手:“无虚子参见圣上。”
段乾紧跟其后,拱手作揖:“段乾参加圣上。”
“平身…快快平身……咳咳咳……”
皇帝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
见此,无虚子赶忙上前给圣上把脉,细细沉吟了片刻:“脉象已经趋于平稳,由此可见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脾脏稍有些虚弱。”
“待服用在下刚练出的大补丸,不出三日,定能恢复元气。”
皇帝一听到国师新炼制了丹药,急切地喊着:“很好,快快快,把丹药取来,朕即可服下。”
无虚子从衣袖拿出紫檀木盒子,高连桂上前双手接过,高举过头呈现在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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