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欲裂。
于是，他不得不停下，重新开始调息恢复。
等到回复的差不多，他再度激发天眼通。
这时候就看到，气血烘炉的炉子好像变的虚了那么一点。
‘真的有用！’
张灵山大喜过望。
多亏天眼通明察秋毫，可以看到微不可查的变化。
要不然的话，他几乎都要放弃了。
因为无论是天眼通、切割意境和震荡意境，都需要耗费精神力。
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可不比碎玉锻骨法的突破好受多少。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更让张灵山惊喜的是，随着自己一次次的煎熬折磨，不只是气血烘炉有了变化，就连精神力也在缓慢地提升着。
虽然提升不多，但也算是意外收获。
总而言之，这条路走对了，只要按部就班这样坚持下去，进入炼脏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江风茶楼，如何？”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指了指倚江而建的江风茶楼，提议道。
正是来自小雷音寺的智音禅师。
先前他自报家门，请何千手出来相见，告诉何千手自己有办法可将无字真经顺利拼合。
何千手请他进镇魔司好好聊聊，被他拒绝了。
理由是镇魔司乃何千手主场，担心自己拼合完成之后，被何千手过河拆桥。
此言有理，何千手说不过人家，便让对方提议一处对两者都无害的地方。
智音禅师便提到了江风茶楼。
何千手沉吟片刻，道：“江风茶楼虽然不错，但里面的人也不少，人多嘴杂必有不便。不如，找个游船。”
“就依何大人所言！”
智音禅师笑道，看着相当随和好说话。
何千手道：“那就来吧。”
说着，身形一纵，就落到了江上的一座游船之中。
智音禅师紧随其后。
但一落下，他就发现游船里有人，是一男一女贵公子和一打扮清凉的美貌女子。
两人吃了一惊，身子猛地哆嗦，贵公子厉声叫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借你游船一用。”
何千手右手一抓，便将两人丢了出去。
两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就发现他们已经安然无恙地落在江边地上，心头一阵恍惚。
‘这人是谁，好厉害的手法，惹不起……’
贵公子见多识广，不敢多废话，立刻拉着女子离开。
紧接着。
又一个船夫被丢了过来。
此刻，游船上便只剩下了何千手和智音禅师二人。
“现在清净了。”
何千手做了个请字，让智音禅师坐下，然后将背后的竹笼放在身前，道：“让我看看智音禅师的手段，这无字真经的拼合，让我头疼了几个日夜。如果智音禅师当真可以拼好，别说共同参悟，我甚至可以让智音禅师先参悟。”
“有何大人这句话，那小僧可就放心了。”
智音禅师笑了笑，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也不见他有丝毫动作。
竹筐里的石板经突然开始发光。
仔细一瞧，似乎有字迹从石板上显现而出。
不过那字迹并非刻在石板上，而是漂浮在上空，且一个个字支离破碎，需要十分费神才能看明白写的是什么。
饶是如此，也看不懂。
因为每个字和每个字之间没有关联，无法组成可以理解的字词，更别说组成一句话。
但就算只是这样，何千手也激动到了极点。
相比于之前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眼下有了字迹，就有了组合的机会。
按照之前那个算术大家所言，这就属于新的规律。
组合的概率大大提升啊！
小雷音寺的和尚果然不同凡响。
何千手心头振奋，两眼死死盯着那漂浮而出的字迹，恨不得将所有字迹都烙印在脑海之中。
但是。
忽然间。
他眼前一花，只见所有字迹嗖嗖嗖扑面而来，而且发出嗡嘛呢叭咪吽震耳欲聋的声音。
轰！
何千手脑子猛地一震，眼前金光乱闪，差点失神过去。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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