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凹陷其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年没有睡觉一样。
事实上，包子的确也一个多礼拜没有怎么睡觉了。
准确地说，是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
每次都是零零星星的几分钟，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不仅仅只是他，在这围墙中的大部分人，和他都差不多。
那些死去的人，很大部分都不是被丧尸咬死的。
而是由于太疲惫了，在刺杀丧尸的时候，重心不稳，从围墙上摔倒下去。
海超听到包子的话，又一矛捅了过去，一拔，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那些丧尸，依旧生龙活虎，无奈地说道：“我，我，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我只是觉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咳咳咳。”
海超有些感冒了，天空一直飘雪，在零下的温度呆了这么久，不感冒的人，都是身体极好的。
况且，他们虽然有食物，但那些食物都是最简单的主食，长期没有摄入维生素还有蛋白质，让他的体质变得越来越差。
包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只是眼皮不断往下耷拉，困意十足。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出于身体肌肉的惯性，让他都困成这样了，依旧习惯性地拿着武器抵抗丧尸。
突然。
砰——
枪声响起。
枪声仿佛在包子耳朵中爆炸一样，瞬间把他惊醒。
抬眼，他看到一只丧尸爬进围墙了，距离他不到一米。
这只丧尸的眉心，有一颗米粒大的洞口。
嗡嗡——
耳鸣中。
但包子睁开眼睛，被巨大的声音惊醒之后，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微微右转，看到海超把手枪收起来，拿着长矛，又刺向前方的丧尸。
“多谢！”包子一边捡起刚才因为太困了，不知不觉从手中掉落的长矛，一边对海超表达谢意。
刚才要不是海超那一枪，估计自己现在也死了。
海超没有回答他，依旧拿着长矛阻击着丧尸。
这种重复性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工厂中流水线的工作。
不过，工厂中流水线的工作，容错率可以很高。
哪怕是不小心弄错了，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甚至可以请假休息。
但现在不一样，同样一个捅的动作。
要是不够精准，或者是速度慢了，有可能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这是生死中的抵抗。
不能够容许一丝马虎。
包子看到他没回复自己，心中记了海超的好。
“海超，人其实不错的。”风雪中，他喃喃道。
橙子洲头，还在死人。
在末世中的人，往往精神都比较坚强。
不坚强的人，早在这一年多当中死去了。
整日与危险为伴，让他们对危险的情况习以为常，并且能够保持正常的抵抗丧尸行为。
他们，现在已经是用意志力在与丧尸战斗。
在这一点，是不公平的。
丧尸根本不知道疲倦。
它们只有在烈日之下，才会显得萎靡不振，但是在黑暗的酸雨中，他们根本不知道疲倦，仿佛是永动机一样不断冲击。
海超看着这些丧尸，仿佛永远都杀不完的丧尸。
竟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羡慕丧尸不会疲惫的念头。
拍了拍脑袋，骂着自己，到底现在在想什么。
脑子一点都不清楚了。
西部联盟，死了很多人。
枪声响了整整三天。
三天之后，大部分都没有了子弹。
只能够依靠冷兵器与丧尸战斗。
围墙上的人，越来越少。
丧尸大迁徙，来到大樟树基地的第六天。
九月十日。
李宇他们非常疲惫，但起码还能够保证一天睡个五六个小时。
李宇一度想要让第二外城中的人上来帮忙。
但到目前为止，情况还没有到那么坏的情况。
虽然非常疲惫，但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是可以扛过去的。
值班室就在身后，困了的人可以随时进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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