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判的,这会儿就该如何判。
什么人情世俗,都需得给律法让步。
这样的观点自然是得到了许多人的抵制的,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夫妻之间打架,可能就是一些口角,也可能只是一些琐事纷争。若是为这两下子,就将动手的给抓了,未免太严重了些。
九格格是坚决不认同的,本身就是一种暴力殴打的行为,结果披上一层夫妻的皮,这事儿就成了夫妻之间的口角,这世上哪儿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再者,律法上也没写,夫妻之间的斗殴就不算斗殴啊。
既然律法上没有明确规定,家暴这个词儿甚至都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不算律法承认的,那这东西就不对,就不能存在。
发展到最后,这事儿已经不是程宝元和李道之间的事情了,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胤禛一直未曾发表自己的看法,在朝堂上,顺天府府尹说起来这事儿的时候,胤禛也只一个要求,依法办事。
什么叫依法办事?就是按照律法来,律法中,对丈夫动手殴打妻子这种事情,也是有明确的规定的。既如此,那就按照律法来,李道被罢免官职,且被收押。
因为九格格的支持,程宝元也顺利和李道和离。然后,再用无关之人的身份,状告李道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草菅人命,威逼普通百姓。
程宝元身为李道枕边人,这种事情她必然是有所察觉的,就算是暂且没证据,但现在事情闹的这样大,顺天府也必然要将事情给跟到底才行。
像是李道这样的品性,不可能身上真的一点儿污点也没有。顺天府就算是没查到大的,但也查了一些小的,比如说,他往年家送的节礼,就多的不正常。
年家是年羹尧的府上,年羹尧那会儿在陕西。
年羹尧是不认的,他收的是正常的节礼,他哪儿有闲心再去问问这节礼是哪儿来的,干不干净?
年羹尧对李道攀扯上他这事儿十分不满,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对胤禛抱怨,一是抱怨李道,二是抱怨九格格,三是抱怨顺天府。至于抱怨李道,那就很简单了,胡乱攀咬。
抱怨九格格,是九格格多管闲事儿,一介女子,就算是不愿意在家相夫教子,你只管干你自己差事就好了,手伸那么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九格格是个多管闲事儿的吗?
抱怨顺天府是觉得顺天府府尹无能,一个大男人家,办案子竟是被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实在是太……窝囊。
又说自己自打回到京城,就觉得处处被针对,实在是感觉不好,要胤禛给他一个公道。
胤禛坐在上面,脸色有些铁青,偏年羹尧是个看不出好坏的,自顾自的说自己的揣测,是不是有人看他不顺眼,特意在京城为难他?
胤禛忍无可忍,匆匆结束了早朝。
关于李道和程宝元的事儿,顺天府那边立马就上了折子,已经是彻底结束了——李道喜提十年刑期,返还程宝元嫁妆。因着一嫁由父母,二嫁由自己,所以程宝元接下来要不要嫁人,就要看她自己了。
因着程宝元的父母是那样的人,所以九格格特意出面警告了他们,不许再插手程宝元的婚事。
至于其他的,程宝元日后会不会再和父母来往,这就不是九格格能管的事儿了。怎么说呢,这天底下,确实是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也有不孝敬父母的孩子。但人心呢,不是一个简单的开关,打开了,这爱就能如同洪水倾泻下来了。关上了,所有倒出来的爱就能收回来了。
人心感情要是能那么简单,这世上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想不开的苦闷人了。
程宝元一方面怨恨父母的狠心,一方面,又时不时的回想起来年幼时候,爹曾经将她架在肩膀上带她看花灯,娘曾经一晚上不睡觉守着生病的她。
苦是真的苦,但甜也是真的甜。
这种事情,程宝元自己尚且不能当机立断呢,九格格如何能随意插手呢?所以,她也只出面说了程宝元这婚事,剩下的就不多插手了。
程宝元还要回陕西一趟,一来是变卖自己的嫁妆,二来也是收拾行李,她打算日后是要留在京城了。至于变卖嫁妆的银钱,她打算自己拿着——就算这些是父母置办的,但是这三年,靠着李道,他们赚回来的已经是这嫁妆的好几倍了。所以,她半点儿不亏心。
九格格回慈宁宫的时候,乌雅秀贞正在喂狗呢,那种大肉骨头,煮熟了,放在小狗跟前,小狗两只爪子按着,后面小尾巴几乎要甩飞起来了。
见她回来,乌雅秀贞就笑道:“咱们的女金刚,可算是回来了。”
九格格都怔愣了一下:“女金刚?”
“外面对你的称呼,这是好听的,说你庇护女人。”乌雅秀贞说道,九格格就挑眉:“难不成还有更不好听的?”
乌雅秀贞点点头:“女罗刹。”
说话做事儿,没有半点儿温柔之相。
九格格顿了顿,笑道:“我倒是挺喜欢这不好听的,听起来就不好惹的很,将来出来也在,也不怕有人敢得罪我了。”
乌雅秀贞也笑,以前她可能还会说九格格几句,女孩子家家的,被人家害怕恐惧,算什么好名声吗?但现在,九格格既然是这样的性子,你说了她也不会改,那你何必去说呢?说了自己不见得高兴,九格格也不会喜欢,母女之间平白增添点儿龌龊,何必呢?
她只问到:“程宝元这事儿,算是达到了你的目的了?”
九格格笑眯眯的:“算是吧,四哥不是明确说了吗?按律法办。”
也就是说,只要女人有胆子将这事儿闹到朝堂上,那就按照律法来办——哪怕是夫妻之间,丈夫动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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