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宴处理完媛韵的事情就想起,自己府上虽然有了喜事,但还没来的及通知皇帝,于是打算赶紧办完手头的公务,进宫告诉父皇这件好事。
想起之前皇帝因为旁人的一面之词,忽然冷落了自己,这次进宫,皇甫宴心中还是十分忐忑的,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仔细思量之后,能否重拾对他皇甫宴的信任。
最近宫中也是有喜事,因为皇上的爱妃杨美芝刚刚产下小皇子和小公主,宫中还充满庆贺的意味。皇上自不必说,喜悦之情越发溢于言表。
“儿臣,给父皇请安,近日儿臣忙着手头公务,未曾前来贺喜,还请父皇赎罪。”皇甫宴卑躬屈膝,言语之中都是真诚。
皇帝爽朗的笑了一声,表示自己听了很欣慰,“若是你也能够快点报上儿子就知道了这份开心了。”皇帝笑着叮嘱皇甫宴。
一抹笑意也在皇甫宴脸上绽开,“儿臣这次就是来告诉父皇,儿臣也终于要做父亲了。”
听见皇甫宴说的话,皇帝也是一惊,好奇问道:“是哪个妃子,快快说来朕听听。”皇帝言语中也是关切,他作为皇甫宴的长辈也十分欣慰。
“是儿臣的正妃姜素素。”皇甫宴回答的毕恭毕敬,他也知道皇帝是知道姜素素没了孩子那件事的,生怕自己耿耿于还怪罪媛韵,皇帝也始终未曾提及过。
只听皇帝又直言道:“那最好,相信你也早就严加看守了,好好保护姜素素和孩子。”没想到自己的父皇能说出这种话,皇甫宴心中涌动感动,一下无法回答。
皇帝其实是十分钟爱自己的这个儿子的,从小,皇甫宴就是皇帝最出色的儿子,不管是骑射、棋艺,还是处理军事和国事方面,皇甫宴都出类拔萃,皇帝哪能随随便便就放任不疼爱了。
“我信你是朕最中意的儿子,莫要让朕失望。”皇帝又好生嘱咐了皇甫宴一句,才让他告退。
皇甫宴心中也算松了一口气,若自己和皇帝之间有了嫌隙,唯恐日后的日子会不安生,对姜素素也不友好,终归是重得信任了。
皇帝心中还是有诸多猜疑的,后宫争宠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处理和儿子关系时,还是要小心谨慎,毕竟自己儿子众多,若是出现彼此构陷这种事,皇家的颜面也保不住。
“那日是谁来报信,说寒儿和美芝的事情。”皇帝趁皇甫宴走了,状似随口向身边的宫人打听。宫人一下慌了手脚,皇帝看清楚后并没有拆穿,但是深知其中一定有事情。
“回禀皇上,奴才只是听太子殿下身边的亲信过来报信,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宫人吓得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思忖半天,皇帝觉得始终不能拿宫中之人开涮,否则自己就成了没人性的暴君了,于是屏退了小宫人,找了几个亲信,到太子府上稍加打探去了。
皇帝并不是一个愚昧无知的人,他知道自己儿子众多,但是他并不想看到众多儿子相互陷害,想绊脚石似的想象自己的手足,虽然太子已定,但是皇帝对皇甫宴宠爱有加,一定是引来了许多妒忌。
亲信不久就带着消息回来了,如今已经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禀皇上,却实是太子皇上所为,太子府中的亲信已经招供,听从皇上发落。”
皇帝叹着气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太子承认了吗?”
“属下未曾见到太子,想必亲信之流会传达太子。”侍卫不知如何接话,也不敢揣测圣意,只能又低了低头。
“那朕就等着太子给我一个解释吧。”皇冷了脸色,让侍卫告退了。
心寒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定是太子嫉妒皇甫宴被自己宠信,才拿出这些陈年旧事让自己对皇甫宴心生芥蒂,皇帝看透一切,对之前误会皇甫宴深表愧疚。
皇帝还沉浸在自己推测中时,之前派出去调查皇甫宴和杨美芝关系的侍卫,已经回来了。因为重新接纳了皇甫宴,皇帝觉着结果中不重要都不要紧了,就叫侍卫进来打算听个大概。“怎么样了,结果?”
侍卫见到皇帝便是跪拜,“回禀皇上,皇上叮嘱的事情属下已经一一查明,只是不知道该不该从头详细讲明。”
皇帝有些疑惑,便皱眉说道:“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只管说便是,真不会诡爱罪与你们。”
侍卫得到首肯,壮胆似的开口:“皇上不知,寒殿下实际是两袖清风,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当年皇上告知的和美芝娘娘有交集也仅仅是些萍水相逢,并无暧昧等事。”说完还抱拳。
“哦?如你所言,寒殿下只是认识美芝娘娘,毫无爱慕之心?”皇帝语气是少有的质疑,即使相信两人是清白的,但是皇帝还想确认下自己的得意儿子,是否对她有过爱慕。
侍卫接着回道:“回禀皇上,寒殿下未曾近女色,除了府中妾侍并未爱慕其他女子。”皇帝还是不解,若是皇甫宴仅仅是认识杨美芝,又怎会由来那些传言,若非有过什么,怎会落人口舌。
“你话中似乎是有隐瞒,说尽便是,朕不会责罚你。”皇帝听出侍卫话中隐瞒,企图引导。
“皇上,属下若有半句虚言当天打雷劈,事实是杨美芝娘娘爱慕寒殿下多年未果,曾经做了些与之想干的事,才被人说道。”
皇帝听了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似乎心中也有所准备,于是摆了摆手,让侍卫告退了。如今宫中添了公主和小皇子,都是杨美芝的功劳,若是自己什么旧情也不念,那就太没人性了。皇帝这样在心中宽慰自己。
自从那日,皇甫宴进宫见了皇上之后,皇帝对他的态度就有所好转,起码不是冷面相对了。朝堂之上群臣口诛笔伐,皇甫宴也偶尔发表意见,每次说话,群臣不免心中信服,皇帝也越发青睐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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