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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继业见状皱眉,这一招其实他也会,但他带来的人太多了,除了韩撼岳、卢啸峰,全部都受到气域的压制,总不能一一拍过去。
他稍稍低头,颈甲传来金属碰撞声,姿态如同虎豹捕猎前,刻意敛藏的锋芒。
“看来,你觉得我的人,死了也是白死。”
“裴继业,我跟你没什么交情,但你也该清楚我的规矩。如果天底下任何一个人觉得,动了我的人,可以不付出代价,当年那些人,才真是白死了。”
当年,很多人以为自己可以杀掉李疏狂想保护的人。
李疏狂为此荡平了近半个武林。
闻听剑仙出言恐吓,众将士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将主。
裴继业深吸一口气,叹道:“看来今日,你我都别无选择。”
李疏狂则摇头,他抡起马槊,在裴继业面前划了一道线。
“不越这条线,两家各自安好;越过这条线,你我不死不休。”
这条线很快被水流淹没,却化作了众人心里的一堵墙。
好几个将种,不由自主地握紧缰绳,以免将马突然失控,越过不该越的线。
就像有些人,没见到老虎前,觉得可以滑铲杀虎,真跟老虎狭路相逢,才知道要被加餐了。
李疏狂的威势,远比龙虎更加骇人,是他们绝对无法逾越的高山。
裴继业的目光,则穿过李疏狂和萧麦,望向了不远处的战阵,恰好与立马于官道中间的郑长风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