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梅一下子就炸毛了,手往腰上一叉,“你说啥?他留下照顾莫从之?
原来留下是要舔人家呀,不觉得自己是热脸贴人冷屁股丢人吗?
咱跟韩清韵啥关系不知道啊?
关系这么紧张,都老死不相往来了,他还留下伺候人?
妈呀!人家看得上他吗?还巴巴的留下来伺候人家。
莫从之是他爹还是他亲爷啊?
再说人家身边有的是人,轮到他一个小连长上去溜须马屁?
咋?缺了他韩立冬莫从之就活不成了咋的?
还有你,总是敌我不分。
你到底是哪一头的?咱们才是一家子,你咋老胳膊肘朝外拐呢?”
江采莲抿着嘴唇,她觉得她姐说得一点没错。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站出来装模作样说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了。
但现在她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说,连样子都不想装了。
江雪梅还在输出,“韩立冬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
放着自己的家不回,去给一个外人当牛做马贴冷屁股。
图啥呀?图人家莫从之官大?
官儿再大也是人家的事儿,人家压根就不把他放眼里。
想巴结领导往上爬?他早把人得罪了好吗?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不是,他媳妇韩清韵是死的啊?她自己咋不去伺候?
莫从之不是挺稀罕他那媳妇儿的吗?咋到这关键时刻他媳妇连照顾他都不愿意了?
啥叫患难见真情?我可真替莫从之不值。
娶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玩意儿,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也好,到这时候就看出来谁是人谁是鬼了。
你说是吧采莲?”
时志坚眉毛拧成了疙瘩,江雪梅说的话实在是尖酸刻薄,让他更觉眼前女人陌生。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还是说她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过是在自己眼前装而已。
他以前老跟韩立冬说别让他媳妇儿带坏自己媳妇儿,但他现在发现这姐妹两个完全是狼狈为奸,半斤八两。
以前两个人刚结婚,新婚燕尔情意正浓,所以时志坚对江雪梅的滤镜比较厚,现在滤镜越来越薄,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加上江雪梅在他面前也不装了,因为时志坚不打媳妇儿不骂媳妇儿,对她还不错,这就导致她得寸进尺,得尺进丈。
倒反过来步步紧逼。
“江雪梅,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是我们的团长,是我们的领导,何况立冬跟他还是亲戚。
再说立冬他妹子小小年纪的带两个孩子容易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别说江雪梅,江采莲都崩溃了,她哭着低吼,“韩立冬心疼他那个妹子替她照顾男人我理解,但姐夫你怎么也说这种话?
你这不是戳我和我姐的心吗?
你说她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那你想到我容易吗?
要不是他们家给我误诊,我的孩子能没?
我们两口子一路走过来,你可是一路看过来的,他们家对我什么样你不是都知道吗?
合着全天下都心疼韩情韵,都觉得她不容易都觉得她可怜,我江彩莲就是那个该死的。
我受什么罪都应该的,受什么气都是报应。
我就问,她韩清韵难在哪?
我姐还没告诉你吧!
人家还报名考大学了呢!
人家的妈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儿帮着她去帝京考大学。
这还不算,都回到家了,人家亲爹和哥哥还跑来慰问。
现在人还没走呢,你管这叫可怜?
那我是什么?
公公和二伯哥都到军区了,可把我当成死人,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你却跟我说韩清韵可怜?”
江彩莲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一会儿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会儿又指着时志坚咬牙切齿愤世嫉俗的质问。
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不甘和怨怼一股脑的都吐出来,不然她心里堵的慌。
时志坚终于见识到小姨子的这一面了,之前韩立冬说他小姨子脑子八成有病,他还当他说气话。
现在他见识到了,确实有病,特么的是太有病了。
精神扭曲了吧?
饭吃到一半儿,看这姐俩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吃完,他把筷子一放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丑陋的姐俩,现在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鸡同鸭讲,当对方听不懂人话的时候,那就让她滚。
“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