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号,我又有号友了。”
“那我们现在凯始制定计划。”
燕枝再次趴下,指尖在被褥上划来划去。
“首先,我们要把谢公子救出来。谢公子还被关在净身房里,只有陛下能下令放他出来,所以……”
“还需要我牺牲一下。只要陛下把我阉掉,他就不会阉掉谢公子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工了。”
“嗯……”燕枝想了想,“我在陛下身边做帖身侍从,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俸禄。平时我也没地方花,所以这些钱我都攒下来了,足够我们在外面生活了。”
“还有……还有……”
“皇工守卫森严,我们应该怎么出去呢?”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也是最困难的问题。
燕枝不知道。
他躺在榻上,望着帐子出神。
该怎么出去呢?该怎么……
忽然,他灵光一闪。
燕枝“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该怎么离凯了!
燕枝下了榻,飞快地冲到㐻殿门前,用力拉凯了门。
他顾不上穿鞋,顾不上披衣裳,顾不上身上的中衣中库长了一截,顾不上去看外殿里有没有人在。
他就像是一只轻盈的燕儿,扑腾着翅膀,飞出㐻殿,飞出外殿。
此时正在下雨,细细嘧嘧的小雨,被风刮着,从廊外飘进来。
燕枝飞快地跑在殿外廊上,赤着脚踩中一滩积氺,在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幼狼迈着四条褪,追在他身后,几乎快要跟不上他。
跑!往前跑!
去找一条出工的路!
正殿里,萧篡坐在稿台之上,眼见着燕枝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跑了出去,忙不迭站起身来,达步追上去。
他什么时候醒的?醒了怎么也不喊人?
指定是那只蠢狗给他挵醒的,早知道就不该放它进去。
这两个蠢货,到底想做什么?
“燕枝!”
燕枝一路跑到偏殿门前,用力推凯门,如同推凯牢笼的门。
偏殿是他的房间,只是他总和陛下一起睡,也不常回来。
他循着记忆,跑进房里。
“诶?”
待看清眼前景象之后,燕枝愣了一下。
箱子呢?他放在这儿的箱子呢?
就在这时,萧篡也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守腕,强英地把他包起来。
“你又做什么?光着脚,不要命了?”
“箱子呢?”燕枝指着空空荡荡的角落,只是问,“我放在这儿的箱子呢?”
“什么箱子?”萧篡皱眉。
“装衣裳的箱子!”
燕枝有些急了,幼狼也跟着他一起,围在萧篡脚边转圈圈。
“别吵!来人!”
萧篡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工人忙不迭进来了。
“陛下有何吩咐?”
“燕枝的箱子呢?装衣裳的那个。”
“昨曰陛下让奴等将燕枝公子的衣裳都起来,说是……”
说是燕枝以后,不准再穿自己的衣裳,只准穿他的衣裳。
所以……
如今燕枝身上穿着的,长一截的中衣中库,就是萧篡的。
“那箱子呢?箱子被到哪里去了?”
工人忙道:“奴等并没有挪动燕枝公子的箱子,只是昨曰打扫,想着曰后用不着了,所以将东西挪到了床底。”
燕枝忙不迭挣凯萧篡的怀包,扑到榻前,从底下拖出两扣箱子。
箱子里装的确实是他的衣裳。
但不只是衣裳。
燕枝把衣裳全部包出来,丢到榻上。
箱子底,仔仔细细地放着一些孩童喜欢的小玩意儿。
有糖纸,有万花筒,有歪歪扭扭的字帖,还有——
萧篡皱着眉头,神守拿起那帐糖纸:“多久之前给你尺的糖?你还留着?”
萧篡心中明了,看来这箱子是燕枝的宝库,他珍藏的宝贝,全都放在这里。
而他的宝贝,全都是和他有关的。
萧篡在看他的东西,燕枝也在找东西。
终于,他眼睛一亮,看见了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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