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椋鸟之死给楚惟很大的震动,他不愿意去想“死”这件事,截断思绪,目光在地上寻找。

  他不忍心直接折断花儿,幸运地找到一朵完整掉落的。

  迦隐帮他别在发间,小少年本就精致的脸庞被圣灵之花衬得更加妍丽,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仰起脸:“会不会有点奇怪?”

  他在大人的眼中看到了惊艳。那就是答案。

  迦隐余光被花海充盈,透过小小的孩子恍惚间看到另一个身影。

  那个人高举双手奋力从架子上拿东西,白衬衫下腰线若隐若现。

  指尖总是差一点儿,那人回过头,合掌对他请求:“帮帮我吧,好不好?”

  尚年幼的他目不转睛看着饲养员,轻轻一跃跳上桌台,尾巴灵活地卷下那个玻璃罐,换成双手捧着递过去,看见里面莹润的蓝色,好奇道:“楚惟,这是什么?”

  “是花哦。”那人表扬地摸了摸他的龙角,“最近睡不太好,尝试着培育了种可以安神的植物,希望有效。”

  他的金色龙瞳因为着急瞪得圆溜溜:“楚惟,你为什么会睡不好?”

  饲养员捏了捏鼻梁:“上面催得太紧,又要出成果,又要……唉。”

  意识到那些不是小孩子该听的话,又话锋一转,对着他笑:“也许是最近都回家睡,没有你这个小抱枕了。”

  饲养员很少在他面前叹气,他跪在桌上,伸手要抚开他的眉心,还不忘小心收起指甲。

  他眼神真挚,语速急切:“楚惟,你晚上留在实验所好不好?我每天都给你当抱枕。你不是怕冷吗?抱着我就不冷了。”

  “你可有点儿太暖和啦。”饲养员笑着低下头,捧起他还带着奶膘的小脸,额头碰额头,“不过还是谢谢你——那今晚就说好了给我当抱枕哦?”

  ……

  千年岁月如书页转瞬翻过,迦隐的神思回到当下,弯腰抱起比记忆中小了二十岁的男孩,抚摸同样的花朵之下如出一辙的黑发,心中并无旖旎,只有怜爱。

  “外面风大。回去吧,我的殿下。”

  *

  楚惟回到房间,仔细关好门。

  还没脱下外衣,一团毛蓬蓬的金色蒲公英就飞速撞到他怀里。

  “叽!”

  妈咪回来啦!

  楚惟被它撞得咳嗽两下,捧起奶团子,认真叮嘱:“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奶团子眨巴着黑豆豆眼,歪过头,然后眼睛开心弯成小月牙:“叽——!”

  妈咪呀!

  好吧,看来是完全没听懂。

  楚惟放弃了和它顺畅交流的意图,摘下发顶的花儿送给它:“喏,礼物哦。”

  他还记得小家伙对艾缇瑟尔花的异常喜爱,这一朵就是专程为它带回来的。

  圣物库事件之后,这个危急关头爆发保护他、又同他一起送椋鸟离开的魔法生物彻底算是彻底赖上了他,时时刻刻围着他打转,黏人得不得了。

  楚惟从来没有宠物,也没有朋友,对它的亲近既感到无措,又很高兴。

  不过,直到现在小奶团子还是只有他能看着,同样亲眼目睹过的石本卓和埃德蒙反正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小家伙对迦隐、金果他们依旧保持隐身状态。

  楚惟就这样拥有了一个秘密伙伴。

  男孩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晃了晃腿,提议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好不好?”

  小东西的耳羽在半空扑棱几下,黑豆豆眼望着他,很期待的样子。

  唔……叫什么好呢?

  他没有给此前的丝光椋鸟起名字,是因为他原本打算等它养好伤就放它走;鸟儿只属于天空与风与自由,不该属于任何人。

  但奶团子不同,它有比小鸟更高的智慧,有充分的自我意志——换句话说,它是自愿要认他为小主人的。

  (当然,楚惟对自己得到的称呼一无所知。)

  男孩伸出食指,小东西亲亲热热地蹭过来,闻起来有种熟悉的香喷喷。

  楚惟下意识看向窗台,果然水晶碟里只剩下残渣。

  有了!

  他眼睛一亮:“就叫你小粢吧,怎么样?”

  最开始注意到这个小东西就是因为香粢糕,也算是初次结缘。

  奶团子摇头晃脑兴高采烈地认领了这个名字:“叽!”

  它又可以当妈咪的崽崽啦~!

  “大名的话,要不要就和我一个姓,叫楚粢——”

  楚惟的话还没问完,响起了敲门声。

  是迦隐。

  他一时间忘记小东西可以隐身,手忙脚乱用毯子盖住它,清清嗓子:“请进。”

  也许是自己本就“心里有鬼”,总觉得大祭司进屋之后有意无意扫了一圈室内。小圣子忐忑地吞咽了下,手指揪着床单,生怕被看出什么异常。

  好在迦隐没有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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