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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自己一个人搁角落玩的结果是,一位伟大的作曲家笔一放人一倒,直接原地昏睡过去。

  落地窗外斜阳落下,穿进室内照亮半个沙发,倒沙发上的人觉得晒得慌,直接把头上帽子往脸上一盖,闭眼继续睡。

  办公室里安静,最终连翻文件的声音也消失了。

  处理完手上文件,徐言述联系秘书进来一下后从位置上起身,去会客室弯腰拿过不用的纸张和合上的钢笔。

  钢笔金属外壳触感冰凉,他低头看了会儿,视线落在笔头的凹陷处,最终移开,将其重新放回办公桌。

  他怎么可能忘了。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在葬礼的时候让温方然把人带走,其次是留学。

  外出留学的期间依旧每天有在联系,两三天一个电话。原本一切很正常,直到有一天,在反常的时间,人打电话来说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人。

  学校对面电影学院的,唱歌很烂,五音不全,但又爱学,有一首非学会不可的歌,经常带着零食和各种奇怪的小礼物找过来学习。

  经过长久不断的练习,歌学得依旧一塌糊涂,最终成果展示的时候也稳定发挥,没一个音在调上,但又唱得认真,真就一个音不落地唱完。

  像是最平常不过的闲聊,但他能够清楚察觉到异常。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边并没有反驳。

  在他不在的时候,宋余又有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男朋友。

  手没拿稳,钢笔落地,砸出了一个修复不了的凹痕。

  “咚咚——”

  钢笔放回桌上的时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提前嘱咐过,敲门声很轻,只是简单意思一下。

  秘书进门后先是看到了站办公桌边的老板,眼尾从室内扫过的时候扫到了眼瘫会客室沙发上的人影。

  没找到可以送的文件,以前那些爱在下班前突然送一堆资料过来的部门和领导这次也奇异的没找上来,原本以为下班之前没机会了,没想到这边会主动联系。

  进办公室了,但没用。去办公桌边的时候秘书鼓起勇气迅速往沙发边视线一扫,满心期待的结果是看到个结结实实盖脸上的帽子。

  “……”

  帽子挡光,人睡得很香。秘书睁着一双无神眼睛收回视线,接过文件。

  “这些已经签字确认,你们送回去。”不远处还有个人在睡觉,徐言述声音放得比平时轻,说,“做完后要是手上没有其他工作,你们可以直接下班了。”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但是能提前下班,秘书拿着文件一点头,说:“好的……”

  “下班了?”

  安静里另一道声音突兀地跟她的话同时响起,秘书一顿,条件反射转头看过去。

  像睡觉的时候还留了个耳朵在工作,捕捉到什么关键词,躺沙发上的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挺挺地坐直身体,帽子“啪”一下掉腿上。

  人明显还没睡醒,满头白毛凌乱,一双眼睛睁开了但没对上焦,浅灰瞳孔还带着明显睡意,什么都看不清但已经开始习惯性东张西望。

  “其他人快下班了,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人醒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言述,过去弯腰拿起掉下的帽子帮忙重新戴头上,说:“我拉窗帘,你再睡会儿。”

  原来还没下班。

  宋叙又瘫回去了,瘫回去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什么人影,发现居然还有个人,秉持着微弱的一点形象管理意识,又稍稍重新坐直,礼貌性一打招呼,说声“你好”。

  “……”

  手里文件夹都快捏出一个洞来,秘书迅速回了声你好,打招呼后退关门一套动作流畅无比。

  宋叙看了眼关上的门,之后又重新躺了回去,安详闭眼。

  出门的秘书在曾经校运动会的百米赛跑的跑道上都没这次跑得快。

  穿着平底鞋健步如飞,以超高效率把文件转交给了相关部门并很有职业操守地做到了尽职嘱咐,她完事后一个甩尾回到秘书办。

  回到工位噼里啪啦打字做好记录,她之后站起,压低声音小声又迅速地向旁边的同事朋友们说出憋了一路的话:“徐总那朋友根本不姓余,姓宋。”

  同事朋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只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秘书比划了下自己的眼睛,说,“你把他名字连起来读读。”

  同事:“宋又?”

  “……”秘书一拍同事,“余也别扔掉。”

  同事于是试探着出声:“宋余又?”

  名字念出来后一双眼睛都清澈了,同事眉梢扬起:“宋余又!”

  这一下子就对味了。

  难怪人总戴帽子口罩,难怪之前项目团队那些人总觉得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熟。

  秘书抹脸,后知后觉地痛苦道:“难怪我今天叫他余先生,他看上去那么怪。”

  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完,周围一圈的同事朋友们在思考自己老板和人是怎么认识的和自己老板存的什么心思间选择围成一圈打开手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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