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神魂不稳,等会儿叫醒他,顺便去看看他口中的妹妹。”池黎收回手,朝着江云寒解释。
“多谢仙人。”江云寒真诚的道谢,他知道池黎原本可以不用管这些闲事,是因为自己,他才会出手的。
“云寒,你我何须见外?”池黎轻笑。
待到小乞丐醒来后,江云寒和池黎带着小乞丐朝着一座山上走去。
残月如钩时,三人踩着崎岖的山道来到城外荒岭。
夜雾像冤魂的吐息般缠绕着山腰,将半山腰那座破庙笼在惨白的纱帐里。
“就、就在前面...”小乞丐虚弱地指向雾中的一处破败庙宇。
待到三人逐渐靠近,那残垣断壁才慢慢展露出它真实的模样。
半扇朱漆剥落的庙门,孤零零地悬挂在歪斜的门框上,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山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呻吟一般,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门板上残留着暗红色的符咒,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然而,尽管如此,那符咒上似乎还散发着一股令人感到不适的腥气,仿佛是从地狱中飘出来的一般,让人闻之欲呕。
破庙前的石阶早已碎裂不堪,仿佛被岁月的巨轮无情地碾压过。
石阶的缝隙里,钻出了人高的野蒿,这些野蒿肆意生长,将石阶掩盖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通行。
江云寒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茂密的蒿草,突然,几只夜鸦被惊起,它们拍打着翅膀,发出"嘎嘎"的叫声,划破了夜幕的寂静。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人不禁心头一紧,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月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了云层,突然洒落在庙门上方那块残缺的匾额上。
"金线娘娘庙"几个鎏金大字,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几个字只剩下了半边,另一半不知去向。
而且,金漆剥落的地方,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虫蛀孔洞,就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啃噬过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妹妹”小乞丐踉跄着扑到妹妹身边,“药我找来了,你醒醒...”
池黎眼中泛起妖异的金光,只见小女孩周身缠绕着丝丝黑气,最骇人的是——她投在墙上的影子竟比真人少了条胳膊。
“三魂丢了爽灵,七魄少了吞贼。”池黎声音清冷,“有人抽走了她辨毒识恶的灵慧。”
江云寒听后,心头一颤:“这是精怪干的?”
池黎摇头:“若是精怪,应当早就把这小娃娃给吞了,这样的,反倒像是人为的。”
江云寒正要询问,忽听庙外传来铃铛声。
池黎一挥衣袍,三人身影顿时隐藏起来。
那佝偻老妪五彩百家衣上沾满泥垢,右手提着盏白灯笼,左手——那根本不是人手,而是由无数蜈蚣组成的诡异肢体!
老妪脖颈以不正常的角度扭转着,浑浊的眼球转动几圈,突然定格在供桌方向。
蜈蚣组成的左手突然伸长,贴着地面朝小女孩爬去。
“沙沙”的声响中,江云寒看见老妪腰间金丝香囊闪烁着诡异光芒,与地上铜钱共鸣般震动。
“仙人,她这是打算做什么?”江云寒皱着眉。
“摄魂,每七日来取一次。”池黎眯了眯眼。
“妹妹!”小乞丐见状,焦急大喊,想要阻止那老妪的动作。
那佝偻老妪仿佛看不到小乞丐一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妪的蜈蚣左手离小女孩的咽喉只剩三寸时,池黎随手弹起七颗石子,石子突然凌空飞起,如流星般射向老妪的蜈蚣左手。
“嗤”的七声闷响,石子嵌入蜈蚣关节处,那些毒虫顿时僵直落地,扭动着化为黑烟。
老妪发出夜枭般的嚎叫,五彩百家衣鼓胀如帆。
她干瘪的嘴突然裂到耳根,喷出股腥臭的黑雾,头也不回的逃跑。
“看来要跟上去才能找到那小娃娃丢失的魂魄。”池黎压低声音,带着江云寒一同消失。
佝偻老妪的黑雾在巷尾消散,池黎和江云寒两人穿过三条幽深巷道,前方忽然灯火通明,丝竹声声——竟是城中最大的青楼"醉仙阁"。
丝竹管弦之声混着女子娇笑飘出,江云寒猛地顿住,儒衫下摆掀起一阵清风。
“这人逃到这种地方?”江云寒脸颊发烫,他自幼苦读圣贤书,何曾踏足过这等烟花之地。
池黎抬手一挥,两人直接出现在一间雅间之中,江云寒眨眨眼,看向池黎:“仙人,这里是?”
“嘘,有人来了。”池黎食指抵住江云寒的唇,话音轻轻抚过对方耳廓。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那佝偻老妪出现在房中,混浊的眼睛扫视四周,再观察是否有人。
至于是否会发现池黎和江云寒两人,那是不可能的。
佝偻老妪在检查完周围后,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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