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9转头看向陈伶，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所以，你打算怎么挑拨他们？"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古董座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陈伶手指在真皮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水晶吊灯的光线在他那张黄金面具上投下变幻莫测的阴影，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首先，"
陈伶的声音透过黄金面具传出，带着金属质感的回音在房间里回荡，"我需要知道四大财团之间最脆弱的联盟是哪一对。"
他微微侧头，面具转向坐在角落里的张可凡，"张可凡，你在红尘主城待的时间最久，应该知道吧？"
张可凡放下手中的茶杯，玻璃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皱眉思索片刻。
"鲸鲨财团和乐园财团两家是结盟关系，另外北斗财团和鼎鹿财团两家也是结盟关系。这两对联盟之间，不结盟的经常闹得不可开交，上个月还因为城北的地皮火并了一场。"
"有意思。"陈伶轻笑一声，笑声在面具后显得格外阴冷，"那就从他们开始。"
简长生突然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等等，你该不会是想在宴会上......"
"当然不是。"
陈伶站起身，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我们需要提前布置。接下来你们就这样做。
张可凡，你去伪装成北斗财团的人，在关键时刻挑拨。
红心9，你去伪装成鲸鲨财团的人....."
简长生挠了挠头，一脸茫然："那我呢？"
"你，"陈伶转向他，黄金面具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伪装成乐园集团的人，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吸引仇恨。"
"什么？"
简长生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手中的瓜子壳撒了一地，"我？去吸引仇恨？"
"放心，"陈伶打断他，平静开口，"你反正死不掉，怕什么。而且到时候你直接跑就行了。"
简长生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具...具体怎么做？"
"发挥你的特长。"陈伶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关键时刻跳出来指着对面财团董事长鼻子骂。"
简长生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等等，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刚刚嘲讽你，才...."
"先这样吧，我还有事，也先准备了。"
陈伶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口，黑色风衣在身后翻飞。他推开门时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明天晚上就看诸位了。"
门关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简长生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他绝对是在报复我！"
红心9发出低沉的笑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琥珀色的烈酒："谁让你管不住嘴。"
"我那是实话实说！"简长生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放心吧，"
张可凡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既然陈伶有计划，那就配合一下。"
他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红尘主城的霓虹灯光立刻涌入房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我去准备北斗财团的制服。"
简长生撇撇嘴："那我怎么办？真要去骂人？"
"你可以现在开始练习，"红心9递给他一杯酒，"想想你最讨厌的人。"
"那不就是陈伶那个混蛋吗！"简长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起来。
张可凡摇摇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只要略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今晚四大财团在红尘饭店设宴，主要是为黄金会特使接风洗尘。
这件事甚至登上了今天的《晨星日报》，头版头条赫然印着烫金标题：
《黄金会特使与四大财团交好，相约在红尘饭店共进晚餐》。
报纸上还配了张黄金会特使模糊的照片。
次日，张可凡很快来到了红尘饭店，他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饭店大门。
他注意到阴影里还藏着不少同行，有戴着墨镜假装看报纸的，有穿四处闲逛的，甚至还有个卖花女一直在门口不断游走。
显然，黄金会特使的到访牵动了太多人的神经。
"看来一些小财团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张可凡在心里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