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这一方空间也在扭曲,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气急败坏的要冲过来。
要把她扒筋碎骨,啖其血肉。
姜时暗道不好:坏了,果真有主,并且还活着。
好的,幸运一降再降,侥幸已是虚言。
【这可真是太不幸了!】
姜时唤出龙骨剑,一剑、一剑快速斩断朝自己攻来的树根藤蔓。
她拿走了全部的“方”,也承受了它全部的怒火,突然之间,她竟还有些招架不及,略显吃力。
四周的泥墙土坯完全崩解,泥沙飞溅,大块的石头也变成了武器,被三人踢飞,刺入乱舞的树干中。
来一根撇一根,来两根斩两根,来很多根,她就要大范围回击了。
“九天离火。”
炽热的离火像一头头炸了毛的狮子,从一个个阵法中奔出,呼啸着卷上张牙舞爪的树根,将其淹没在火舌烈焰之中。
火烧树根,效果……也不是那么显着嘛!
这可能跟那树根上流淌着的红褐色液体有关。
其实见到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姜时一直悬着的心,才真的落在实地上。
她就说嘛,那么宝贵的“方”竟然没有“护道者”,没有东西觊觎,实在不正常。
如今看来,这种水平的怪物才正常很多。
姜时想罢,也就能将全部心神放在战斗中,她拿出了全部的实力和真正的本领,就是没有那两个好心的帮手,也能与它打个有来有回。
只是这树,根须繁盛,数量多,力量大,即使她挥剑再快,斩断再多触须,它也能立马再生。
杀不完,除不尽?
她不信。
姜时双手快速结印,一个又一个阵法快速结成,朝它轰去,顿时整个空间在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坍塌。
三人反应迅速冲出了塌方之地,禄柳昕升至半空,拉弓射出爆烈一箭,蔺灿则一直在寻机会朝那奇特扭曲的树干靠近。
隐秘地朝着树干,不断试探着靠近。
姜时一个侧滑,旋了几个身躲开攻击,似被削尖了根须上狠狠刺入土地,见一击都没得逞,便更加恼怒,抽疯了。
姜时旋身一脚踩在树根上,直向被撕裂开的空间而去。
再这么下去很不妙啊!
姜时思索着对策,脚下如踏疾风,手上动作不断,将大部分根须压在底下,一层一层压,又被一层一层地冲破。
只所以这么轻易,是因为那一道又一道被开在她脚下,左右和头顶的空间。
难缠。
姜时一时不察,被树根抽飞出去,好死不死正好落在那条河流上,虽及时止步,但难免沾到了一点。
那抹红褐色也顺着她的裙角,得寸进尺,很快就爬到了后腰处,姜时果断脱了外袍,将其焚毁。
跃身至高处,将神识全面展开,她才看清,她似乎有点明白,那些石头是如何聚拢在一起,那一条条甬道是如何形成的了!
这条河,曾经流过整个神墓,甬道的轨迹正好接上了这条河流,每一段,每一个拐弯都是力的拖拽,水的流痕。
那么很明显的,是谁做的牵引,现在显而易见。
姜时唤出龙骨剑,让其自由发挥,她也想看看得到了一点生命法则之力的龙骨剑,威力如何。
做完这些,姜时也不再分心,而是专心结阵压制这怪物,动用空间法则之力倾轧而下,将地底的树根碎成灰飞。
每一处时空裂缝上都有她仙力的气息,破一处补一处,这已经不是谁可以单方面的碾压谁,而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
两相交斗之间,天地明灭晦暗,似乎实在愤怒,又似在垂暮哀叹,飞沙走石,红色弥漫,接续身后的流水,凝实成一只只四翅而尖嘴獠牙的怪物。
懵懂,横冲直撞,本能的恐惧而四散逃跑。
孕育的时间不够,强行催熟的后果便是如此,不像智慧种,也不像具备强大的力量的样子,纵使它的设想和演化多么“美好”,也终将在此处终结。
神墓不是它们的新生之地,而是坟墓。
所以,可想而知,它到底有多么的愤怒。
而那边,已经等到最好时机到蔺灿,在禄柳昕的掩护下,一拳干碎那光秃秃的树干,快速从里面取出一菱形的绿色核心。
两人得逞,不敢逗留,刚想留姜时一人当冤大头,却不想,就在此时,时空一寸寸破碎的声音激得两人头皮发麻,汗毛炸立。
“快走。”顿感不妙的蔺灿拉着禄柳昕撒腿就跑,什么能助跑的手段宝物全使了出来,瞬间飘出去很远很远……
姜时:“。。”
被愤怒和复仇的烈焰裹挟着的异神,强行穿破神墓的禁制,公然踏足这片神葬之地。
上半身为三头人身,下半身却是一堆白色根须,根须上还有白色细绒毛毛的庞然大物,怒吼着,其声穿透心灵,动荡神魂,姜时果断屏蔽听觉,极速褪去。
姜时欲哭无泪,心里苦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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