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彩探头往黑黢黢的洞里看了一眼,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地方……没人过来吧?不会有野兽什么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心里有些打鼓。
陈长远嗤笑一声。
“放心吧,这地方除了我,没几个人知道。”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上辈子他喝醉了酒,误打误撞发现的这地方,别说人了,连个兔子都没见着。
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哎,你去哪儿啊?”
安彩彩连忙拉住他的衣角,这荒山野岭的,他要是走了,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还不得吓死?
陈长远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我去弄点吃的,顺便找点草药给你治脚啊。不然你以为咱们喝西北风啊?”
他指了指地窖,“你老老实实待着,别乱跑,也别发出动静,就不会有事。”
安彩彩心里更慌了,“那你……还回来吗?”
陈长远笑了,“一万二呢,我不得回来收钱?”
安彩彩被他这财迷样气笑了,一把甩开他的手,“赶紧滚吧!”
陈长远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安彩彩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地窖比她想象的还要简陋,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土腥味。
洞口狭小,只能勉强容纳一人通过。洞内更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摸索着找到一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下,心里七上八下。
她从小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这黑漆漆的山洞,阴森森的树林,还有不知名的虫鸣鸟叫,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忍不住抱紧双臂,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毒蛇猛兽,魑魅魍魉,甚至还有那些“批斗大会”上狰狞的面孔……
“陈长远,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此刻,那个财迷的形象竟然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陈长远离开山坳后,并没有直接去打猎,而是绕了个圈子,回到了之前发现安彩彩的地方。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放心地开始寻找食物和草药。
这片山林他很熟悉,上辈子喝了酒之后瞎转,他没少在山里过夜。
他知道哪里有野兔出没,哪里能找到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野果,甚至连哪些草药可以用来止血消炎都了如指掌。
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林间,陈长远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此时已是深秋,山里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地面铺满了层层落叶,踩上去有些滑腻。
他瞥了眼身旁的灌木,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试图在纵横交错的枝叶间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按理说这个季节,野兔应该最容易碰上。
它们正拼命刨食野果和草根,为冬天储存体力,吃得膘肥体壮。
而陈长远上辈子就摸清了这山里的兔子习性,知道哪一处有隐藏的兔子窝。
然而今天,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差得离谱,足足走了两刻钟,别说兔子了,连一根新鲜的兔毛都没瞧见。
“见了鬼了。”
他皱眉自语,蹲下身拨开一堆落叶,露出一小撮土迹。
“按理说这周边应该是它们的活动范围……难不成换了地方?”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换条路的时候,远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陈长远警觉地屏住呼吸,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木棍。
他盯着那动静传来的方向,心里想着,若是兔子出来,那可就撞他枪口上了。
但下一秒,一个熟悉的粗嗓门响起,拌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哎,我说谁呀,鬼鬼祟祟的,这里抓兔子没有用,早吓跑了!”
陈长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木棍扔到一旁,站起身来。
“老李头。”
果然从草丛里冒出来的,是本村有名的话痨种地人老李头。
这老头原本背着个背篓,满脸胡子拉碴,衣服上沾满泥土,现在看见陈长远,竟然意外地拧了拧眉头。
“哟?你小子跑山里来了?”
他嘴里咂着舌,一脸审视。
“咋了,转性了?不是说你那命天生就好,连我种地的能耐都看不上吗?”
陈长远愣了片刻,随后心里微微一笑,知道老李头嘴上虽然损,但其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瞧不起他了。
他这次跟周家恩断关系的事情,在村里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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